回到樂安港,林衝等人先去尋殷秀秀,殷秀秀聽聞成功說服柴進,也是非常高興,急忙便帶著林衝等人,去尋寧策。
眼看眾人興衝衝而來,寧策有些詫異。
殷秀秀說道:“大人,林教頭聯係上了柴進,此人如今在金國,有一定勢力,他表示為了漢家江山和燕雲十六州,願出手相助,為我等在金國暗中提供情報,通風報信。”
寧策聽了,頓時便驚喜地站起身來,他看了看林衝等人,頓時心中一動,便笑問道:“林教頭,前些日子,你們說的那個金國朋友,莫非就是柴大官人?”
林衝笑笑,拱手說道:“果然什麼都瞞不過大人,屬下有個想法,說出來請大人參詳一番。
我等依舊正常送帝姬去金國,但到了金國港口後,大人可留在港口接應,末將願率五百精銳,護送帝姬前去金上京,簽訂盟約。”
寧策聽了,果斷搖頭,“不妥,此事本官非親自去不可,否則難以放心。”
林衝歎了一口氣,勸道:“柴大官人仍對大人當初剿滅梁山,逼迫宋江,吳用自盡之事,耿耿於懷,若大人親自帶兵,柴進念及舊恨,定然不肯相助。
倒不如林衝帶著晁天王,欒將軍前去,雖然少了大人一人,但卻多了柴進手下諸多力量,不知大人以為如何?”
寧策皺眉想了想,便問道:“柴進手下有多少實力?”
林衝答道:“白勝,劉唐如今都在金國,聽從大官人調遣,末將曾特意問過,大官人在金國也有一處莊園,內有精銳莊客四五百人,關鍵時刻,這也是一支可戰之兵,能派上用場。”
殷秀秀也上前說道:“屬下以為,大人可如林教頭所言,帶兵在港口接應,明地裏由林教頭帶兵護送帝姬去金上京,暗地裏可使晁蓋,欒廷玉兩位將軍,在柴大官人相助下,潛伏於暗中,伺機接應林教頭,如此一明一暗兩條線,齊頭並進,定可收到奇效。”
寧策聽了,沉吟了片刻。
他並不是不知危險,隻知蠻幹的人,之前堅持護送帝姬,隻是心中的執念,讓他實在放心不下。
畢竟小悠前世為他而死,如今在大宋居然再度看到長相酷似小悠的帝姬,寧策早已發誓,自己要今生今世,永遠守護她。
如今聽殷秀秀和林衝兩人,把計劃安排的井井有條,聽起來可行性很強,寧策也有些動心。
金國如今對自己充滿敵意,這一點寧策自己也知道,完顏希尹提前回國,不知又要針對自己搞什麼陰謀詭計,這種情況下,自己貿然進入金國境內,實在太危險了。
殷秀秀和林衝緊張地望著寧策,等待他做出決定。
思忖片刻之後,寧策終於輕歎了一口氣,望向林衝,“此事本官基本同意,待到了金國後,我等再見機行事好了。
林教頭,前程凶險,一路拜托了,一定要把帝姬安全帶回來!”
林衝當即臉色肅然,挺直腰杆,與身後的晁蓋,欒廷玉異口同聲,“大人放心就是!”
半個月之後,茂德帝姬一行人終於浩浩蕩蕩地來到登州港,登州知府帶著一眾文臣武將,親自前來迎接。
茂德帝姬一身華服,美豔不可方物,寧策此刻也穿著官服,含笑站在帝姬身旁,兩人看上去,便宛若金童玉女一樣般配。
眾多美貌宮娥簇擁在兩人身後。
三十餘歲的登州知府趙鼎,臉上帶笑,態度謙和地快步上前,此人一看就是個八麵玲瓏的角色,隻見他含笑見過帝姬,以及副使宇文虛中後,便來到寧策麵前。
“本官久聞寧大人乃我大宋罕見的少年俊才,今日一見,方知傳言有誤,”趙鼎含笑說道。
寧策聽了,不禁微微一怔,心想怎麼說話的?
官場上講究個花花轎子人抬人,哪怕是像朱勔,蔡京這樣,恨不得除掉自己而後快的大奸臣,見了寧策,臉上也是笑眯眯的,有時甚至不介意跟寧策開幾句玩笑。
但該下手時,也真下手,絕不會手下留情。
正所謂當麵叫哥哥,背後掏家夥。
此乃官場潛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