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重新坐定。
呼延慶望向寧策,正色說道:“所謂蛇無頭不行,鳥無頭不飛,如今金兵南下,山河破碎。
末將等人聚集於此,奉旨勤王,卻沒想到內部出了叛徒,就連劉將軍,也受了傷。
我等雖有勤王抗金之誌,卻是能力不足,力有不逮。
大人身份貴重,又是天家駙馬,威望深重,值此危難之時,還請大人仗義援手,暫替劉將軍掌控此地兵馬,抗金勤王,拯救萬民!”
婦人見狀,當即也說道:“將軍病重,不能理事,承蒙大人救命之恩,妾身願做這個主,濰州城一萬精兵,盡以大人馬首是瞻!
大人若有用得著小女子的地方,小女子絕不推辭!”
公羊賢眼看兩人表態,暗忖自己若是不說話,反倒是被人孤立了,他率軍來此,三路兵馬合在一處,以劉子羽為主將,糧草也仰仗濰州官府籌備。
所以公羊賢也趕緊起身,臉上再無初次見到寧策時的陰沉和桀驁。
公羊賢深深彎腰,拱手施禮,“末將之前多有冒犯,若非大人,我等悉數為反賊所害!
末將也願跟隨大人驥尾,還請大人大量,寬恕末將之前的冒犯。”
公羊賢這番話,說的很是誠懇。
呼延慶,劉夫人連連點頭,深以為然。
之前徐清一利用自己的身份,在劉府中布置了很多心腹死士,隨時都有可能突入後院,襲殺劉子羽。
而左安吉請寧策,呼延慶,以及公羊賢等人前去他府中,查看佛像,更是暗藏殺機之舉。
他府中有大批死士,若不是寧策及時將左安吉,徐清一兩人拿下。
待到眾人被騙進左府,死士一擁而上,眾人雙拳難敵四手,定會被這兩個奸人所害!
所以說起來,不但劉子羽和夫人,便是呼延慶和公羊賢,也是被寧策所救。
寧策很謙和地說道:“此乃本王分內之事,諸位無需多禮,如今大敵當前,本王也顧不得那些繁文瑣節了,便暫且接手此地防務。”
劉夫人擔心將軍病情,暫且起身失陪。
呼延慶想起心中疑惑,便問道:“大人剛到此地,為何知道,左,徐,乃是圖謀不軌之人?”
寧策笑笑,便道:“其實本官在見到劉將軍之前,並不能確定誰忠誰奸。
但本官能確定,劉將軍肯定是忠於朝廷,否則這濰州,早就變成金兵旗號了。
而本官能迅速確定凶手,也與劉夫人有關。”
“劉夫人蕙質蘭心,在與本官交談之時,她故意說錯了一件事。
根據左安吉所言,劉夫人是聽到動靜,匆忙趕去花廳,發現劉將軍中毒倒地。
而劉夫人卻說,她留在後院,是左大人派人把劉將軍送了回來。”
“這兩個明顯矛盾的證言,究竟誰是誰非,本官一時間,也有些捉摸不透。”
呼延慶摸著下巴,一臉懵逼的樣子,“劉夫人為何會如此說呢?”
寧策說道:“本官首先確定,劉夫人是友方,首先這封求援信,乃是女子書寫,又是劉青送出。
劉青乃是劉將軍心腹,將軍遇襲後,能命令他的,顯然隻有夫人。
此外,劉夫人日夜陪伴將軍,若是想加害他,簡直太容易不過,然而本官趕到後,發現劉將軍精神尚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