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落定,付聞櫻在外麵玩了幾天就帶著徐微蝶回來了,如果不是老孟催他們,她還是有點舍不得回來的。
“宴臣寶寶,你想我了沒有?”
徐微蝶在機場遠遠地看見孟宴臣,就毫不猶豫地跑向了他,沒刹住車剛好撲到了他懷裏。
“想了。”
孟宴臣實誠地回答著,小姑娘說,要大大方方地表達愛意,無論是父母還是伴侶,感情是需要維係的。
自打小姑娘來孟家後,那一句句誇讚和“愛你”,讓冷淡的付聞櫻都逐漸迷失了自己,家裏的氛圍也越來越好。
“咳咳,像什麼樣子。”
“……”
徐微蝶瞥了眼後麵的孟懷瑾,老男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不過還是識相地在孟宴臣懷裏蹭了蹭就站好。
“媽媽,爸爸剛才說他想你了。”
她屁顛屁顛地跑到付聞櫻身邊,麵不改色地說,付聞櫻和孟懷瑾少年夫妻,一路相濡以沫到現在做什麼事情也是有商有量的,你練字,我品茗……羨慕啊,從他們身上徐微蝶似乎能看得到自己和孟宴臣的未來。
徐微蝶還沒羨慕多久,孟懷瑾就不著痕跡地擠開了她,陪在了付聞櫻身邊,她回過神來,想追上去的時候孟宴臣卻拉住了她。
“寶貝,咱要有點眼色。”
“孟宴臣,你說誰不長眼色呢?”
白瞎了她剛才還想著跟孟宴臣以後的生活呢,就目前看來他們老了以後是不會這麼和諧的 。
“走了,我們回家。”
“你不要轉移話題。”
最後,徐微蝶眼睜睜地看著付聞櫻坐上了孟懷瑾的車,最後消失在黃昏中,而自己被塞進了孟宴臣的車。
生氣,他們父子倆肯定是商量好的,她再也不要理孟宴臣了。
“還生氣呢。”
“哼。”
孟宴臣看著靠在車窗邊和自己涇渭分明的小姑娘忍俊不禁,他昨天處理完所有文件,今天一大早就去拿了禮物來機場接她,小沒良心的,一時逗弄的心思大起。
“那之家裏送來的琴我就給別人了哦。”
“斫琴不易,老師傅可是做了好久。”
徐微蝶跟著付聞櫻自小也是學了不少東西,許沁喜歡木雕,不過她更附庸風雅一些,品茗,調香,彈琴都涉及過,因著她喜歡琴,孟宴臣特意給她留了個琴室。
“別人,我就出去幾天好啊孟宴臣你都有別的小寶貝是嗎?”
“不是。”
“不是小寶貝,那是小可愛咯,小迷妹?”
“你的你的,都是你的。”
眼見局勢不受控製,台階也給了,孟宴臣識時務地繳械投降,順勢虛靠在了徐微蝶的肩膀上,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
“無趣。”
“什麼無趣,這叫老婆說的都對。”
徐微蝶瞥了一眼孟宴臣,一時不知道說什麼話,嗯,你開心就好。
“音色怎麼樣?”
“等你回去試呢。”
“行吧,那宋焰他們的事處理好了?”
“還有一點,不過不會再來打擾咱們了。”
徐微蝶點點頭,她隻知道最後的結果,不過以孟宴臣孟懷瑾的手段,想來也不會有什麼意外,這樣的結局就很好。
……
“等我去換一身衣服,我給你彈首曲子。”
剛回家,給孟宴臣說了一聲,她就“噔噔噔”上了樓,後麵的孟宴臣勾著唇角,把鞋子擺正後,進了布置雅致的琴室,準備好的熏香也點了起來。
徐微蝶換了身絹紡紅雲紗裙,接過孟宴臣拿著的披肩,隨手試了幾個音,《醉漁唱晚》的旋律從指尖流出。
一曲畢,落日餘暉透過陽台照了進來,灑在兩個人身上,孟宴臣將茶盞放在徐微蝶旁邊,相視一笑中是他們這麼多年的默契。
得一知心人,白首不相離,或許,就這樣一起走下去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