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怎知貧道封神事宜？”既然人皇都已經知道了，那再瞞著也沒有什麼意義了，於是薑子牙直接挑明出來詢問。
他也想知道闡教是不是出現叛徒了。
“你還沒回答寡人的問題呢。”殷壽則完全不接茬，又將話題引了回來，“你知道為何元始天尊要讓你來封神嗎？”
“貧道不知。”殷壽不回答，薑子牙也沒辦法，於是隻好跟著殷壽的思路繼續往下對談。
“自然是因為你沒什麼用啊。”殷壽毫不留情地開口說道，“你想想你的師兄個頂個法力高強，派他們來人間封神豈不是事半功倍，但為什麼最終卻選了你這個修道四十年，根骨不佳的人呢？”
薑子牙想反駁，但也不知如何回答。
他明明想繼續修仙，師父卻硬是把他趕下山來封神了。
他對師父元始天尊本來就還心有怨言。
殷壽見薑子牙沉默著不回答，於是接著開口說道：“封神路上雙手沾滿鮮血，是要沾上大因果的。你的師兄——十二仙首們能力強大，都得元始天尊歡心，所以元始天尊也不會讓他們以身犯險，於是封神榜自然是交給你這個命薄、仙道難成的人。”
薑子牙接著沉默，但他知道殷壽說的有可能是真的。
一顆懷疑的種子在他的心中種下來。
既然自己仙緣很淺，命薄，隻可享人間之福，那當時元始天尊又為何要收他為徒了，難道這一切在很久之前就已經計算好了，從始至終他自己都是師父的一枚棋子而已。
薑子牙的腦中這些想法一旦開始出現，便控製不住地胡思亂想起來。
“反正商湯氣運還有二十八年，你現在做什麼也沒辦法對商湯有什麼大的影響，子牙不如現在就待在朝歌看一看，到時候就知道你說的妖性和人性是否真的有差距了。”
一旁的袁洪雖然不知道封神到底意味著什麼，但是從兩人對話中也聽出了一些端倪：“是啊，你不如就留下來，看看我們如何行事吧。”
殷壽知道，在封神中，薑子牙在朝歌也待了十來年，最後才投靠西岐那邊。
雖然不知道剛才這番話對薑子牙是否有很大的影響，但是從行為邏輯上，薑子牙還是很有可能留下來的，隻要留下來就好說，到時候再慢慢影響他。
薑子牙思慮再三，最終還是行了一禮開口道：“那貧道就先在朝歌任上一職。”
“好。既然子牙擅長算卦，那便不如就去司天監幫助杜太師吧。”杜元銑為人剛正不阿，現在又忠誠於殷壽，讓薑子牙跟著他，也許一言一行會有些潛移默化的影響。
“喏。”薑子牙領命後，梅山七怪和薑子牙的職位與任務都已經分配完成，於是四人皆告退，走出了九間殿，於是殿內又隻剩下了殷壽一人。
與四人對聊也已過了許久，不知東魯那邊怎麼樣了。
殷壽又拿起了千裏移形鏡。
今天上午是真的忙，不是有人來拜訪就是要一直守著東魯的情況。
千裏移形鏡亮起，東魯的畫麵又在鏡子中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