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率領夏侯瀾一行人向太守府內廳走去。未及進門,便聞廳內一人笑道:“孟卓、子許,你們瞧誰來了?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哈哈哈。”
夏侯瀾聽見這話不由腳步一停:靠,原來‘說曹操,曹操到’的典故是這麼來的?
曹操顯然知道裏麵拿他開涮的人是誰,而且那人應該和他關係不錯,所以曹操毫不介懷的笑道:“允誠又拿操來說戲了,待會兒可得好好罰你三杯。看你下次敢也不敢。”
曹操邊說邊笑,不過片刻便已入門與廳中三人見禮了。
位於主座上的黃袍男子朗聲笑道:“孟德好沒道理,你遲來於此,我等尚未見責,你到先罰起允誠來了。沒說的,先痛飲三杯賠罪!”這人話一說完,身後二人便也趁機起哄。
一番熱鬧過後,曹操便在仆從備下的小席入座,而戲誌才、秦邵、夏侯瀾三人則就坐於曹操身後。
夏侯瀾尚是在穿越後次參加這種半正式的酒席。一時間對跪坐的姿勢頗不習慣。但他更多的心思,倒是放在了席間主人和另兩位主客的身上。
順著曹操言談目光之所指,夏侯瀾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心裏不禁暗暗驚訝:此間的三位正主,還真沒有一個是小人物。
不說此地主人的陳留太守張邈,張孟卓;就說剛才“調戲”曹操的中年人鮑信,鮑允誠,便是兗州轄內現任的濟北相;而那位麵帶微笑,頗有公子氣度的青年,更是為曹操散盡家財,供其創業的衛弘家的公子——衛茲,衛子許。
張邈拍拍手,吩咐小廝重新布酒。四人盡斂些輕鬆的話題,說說笑笑。
值得一提的是,此四人中,以鮑信年歲最長,約莫四十間許,但為人卻甚豪邁,席間也以他說話最多。不過觀其言語,似對曹操頗為推崇,雖然偶有調侃,但每有小議,又總會先求問曹操的見解。可說因此而略見一斑。
而衛茲也許由於年歲稍小,所以講話不多。從態度上來看,其對曹操顯然頗為敬重,卻對張邈表現的比較拘謹。凡遇張邈開言者,衛茲總以附和為應喝。
這讓夏侯瀾忍不住奇怪:難道衛茲因為他老子把存款都捐給曹操了,所以向張邈借了很多錢咩?
一旁的戲誌才似是窺破夏侯瀾的疑惑一般,低聲向夏侯瀾道:“衛家公子雖與主公平輩論交,但其年歲卻比主公小了一圈;而張太守正是衛公子的頂頭上司。”
哦~夏侯瀾暗道一聲“原來如此”。卻忽然奇怪戲誌才為什麼要提點他。
其實,戲誌才身為不比郭嘉、荀彧之輩遜色的謀主,雖因尚未真正被曹操親信從而嶄露頭角,但眉眼通透卻是不容置疑的。
尤其今天曹操安排的隨行名單,更讓這位絕頂聰明的智者意識到:身旁這位年僅束的少年,已在不知不覺中得到了主公的信任。而且從揣摩主公的心意來看,似乎很有對其培養重用的念頭。
至於曹操為何會有此舉動,戲誌才到沒覺得有什麼奇怪。反而覺得非常合理,甚至有些佩服。畢竟曹操的事業才剛剛起步,對於各種人才的需求極其龐大。而光靠破格提拔,明顯是不夠的。那既然現在現了好苗子,立即善加栽培,同時施以厚恩。那日後任用起來,就能既感順手,又覺放心了。
另一方麵,戲誌才自己也對夏侯瀾這種滿身正氣的少年頗為欣賞。雖然當日小有誤會,卻也是出於一分好奇的試探而已。所以今日見其眼現迷茫,又哪有不順水送上人情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