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著,不像是什麼賞花宴,不如改個名字,叫牡丹花宴才好。”白術瞧著可愛,人長得也稚氣,倒也沒人說什麼。
瓜爾佳白青拍了拍白術的手,含笑道:“今日賞花宴,唯有牡丹最多,我準備了三樣獎賞的物什,作詩最好者,得一鴛鴦藥墨,次者得流光錦一匹,再次者得一寶石簪子,其餘諸位均有文房四寶一套,限時一柱香。”
瓜爾佳白青笑道:“這題材嘛,自然就是牡丹了,最後諸位格格得詞作均會放置一旁張貼出來,也算是以文會友。”
說罷,瓜爾佳白青又補充道:“當然了,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不要傷了和氣才是,我已命人去取筆墨來,諸位現在便可開始構思了。”
不過片刻,便有一隊宮女在一旁端著文房四寶,低頭磨著墨。
瓜爾佳白青見白術不下去,也沒說什麼,隻笑道:“你如今年紀還小,可想好了日後的事?”
白術年紀小,但自小接受的教育都是頂頂好的,想的也清楚,依偎在瓜爾佳白青身旁,輕聲道:“若是姐姐沒有需要,那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姐姐有需要,隻要不是什麼七八十的老頭子,嫁給誰都好,左右我有姐姐做靠山。”
瓜爾佳白青憐愛的摸了摸白術的頭,溫聲道:“莫要擔憂,靠著裙帶關係往上走的家族都走不長,咱們家雖然出了我一個,但還是要注重家中兒郎的教養才是,你可有喜歡的人或樣子?若是有,之後我去太皇太後那求一道賜婚的聖旨,或者叫你姐夫給你好生找個人。”
白術微微搖頭,笑道:“姐姐,你我都是一樣的,什麼喜不喜歡的哪有那麼重要,受了家族的供養,就應當為家族付出才是,姻親,是最可靠不過的關係了。”
瓜爾佳白青愣了一下,而後歎道:“別想這麼多,萬事有我,若是有了什麼念頭,就叫額娘帶你入宮來,你姐夫對我如何你是瞧見了的。”
白術含笑點頭,“額雲放心,我知曉的。”
姐妹二人說話聲音極小,就連身邊貼身伺候的人都聽不見,更別說下麵專心致誌作詩的格格們了。
時間到了,葉赫那拉氏正好放下筆,輕輕吹了吹紙上未幹的字跡,將手中紙張交給了身邊的宮女。
瓜爾佳白青接過手中一遝紙挨個仔細瞧過後,滿意的點頭,排了前三名後又叫人將這些詩作都貼到一旁叫眾人瞧瞧。
無論心中如何想,是否信服,但眾人麵上卻都口舌一致道太子妃慧眼識珠,葉赫那拉格格的詩作當真叫人眼前一亮,心中信服。
瓜爾佳白青親手將那鴛鴦藥墨交給了葉赫那拉氏,而後含笑道:“我聽聞格格往日喜愛桃花,禦花園的桃花如今開的正好,格格可要去瞧瞧。”
葉赫那拉氏知道,這大抵就是叫她與五阿哥見上一麵,她含笑行禮道:“多謝太子妃關心,臣女近日正想著過兩日去踏青,如今倒是湊巧了,勞煩您指位人帶我去了。”
瓜爾佳白青含笑點了點自己身邊的嬤嬤,溫聲道:“便勞煩嬤嬤帶路了,大約一刻鍾後我叫人送了糕點,嬤嬤可別忘了時辰。”
那嬤嬤正是皇太後身邊的嬤嬤,聽了瓜爾佳白青這話心裏便有了數,微微伏身行禮,而後含笑走在前麵為葉赫那拉氏帶路。
一旁的白術驚訝道:“這就瞧中了?”
瓜爾佳白青借機教導妹妹,輕聲道:“長相,才學,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家世,雖然五阿哥的福晉家世不能太好,但長相性情,管家理事的手段加到一起,她便是最適合的了,更不用提她正巧才學不錯,能與五阿哥說上話。”
瓜爾佳白青溫聲道:“日後無論你是嫁人也好,還是生育了子嗣,為自己的孩子選擇夫婿,福晉也好,都要記著一件事,那就是對方門風一定要正,規矩一定要好,必須要挑知書達理的人家教出來的姑娘,哪怕家世差些也無妨,高門嫁女,低門娶媳都是常有的事。”
瓜爾佳白青隻略提了一嘴,並不曾太深入,畢竟這些她不講還有石文炳福晉去講,都是家中早晚會提到的事,如今她隻是起了個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