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當然,就算是有錯雍正也不會承認的,他就是徹頭徹尾喜愛忠誠的狗的人。
不但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甚至還美滋滋。
宮裏養的這些個寵物,大都不能肆意的去各處遊玩,除了擔心一時不慎出了什麼事之外,便是擔心養的小寵物被旁人借此為借口害了人背了罪。
傷心難過事小,牽連自己事大,也正因如此,所以宮中人豢養寵物,養貓狗的倒是沒有豢養鳥兒的多。
畢竟貓狗終歸不能總是拘束著,但鳥兒卻能關在籠子裏。
雍正擦了擦手,隨手將帕子放到一旁,笑問道:“你怎的突然想起來養狗了?”
高白青對著手中小鏡扶了扶頭上的簪子,臉上滿是滿足,“承乾宮裏也沒什麼人說話,往日欣嬪帶著淑和公主過來,有她們兩個在倒還能熱鬧些,但前兩日淑和公主有些咳嗽,臣妾這身子又弱,欣嬪便沒敢再過來。”
雍正了悟道:“可是覺得寂寞了?”
高白青恍惚道:“深宮之中,寂寞想來也是常事吧,臣妾往日也都是在府裏,出外麵的時候少極了,也是這幾日看著淑和與欣嬪,心中有些豔羨罷了,皇上不必擔憂。”
說著,高白青便對雍正笑了笑,但在雍正眼中,這笑卻帶著幾分寥落與寂寞。
雍正瞧了瞧天色,屏退下人,輕聲說道:“太醫說你身子已大好了,我心裏想著,若是你長久不承寵,底下人怕是總會生出些野心,你覺著呢?”
雍正擔心嚇到高白青,所以說話都不敢太直白,隻隱晦的問著。
高白青白皙的臉染上一層紅霞,輕輕點頭,牽著雍正的手走到了床榻邊,放下了紗簾擋住春.色光景。
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
次日等到高白青醒來時,隻覺渾身酸痛,看著滿臉喜氣的宮女們,不覺紅了臉,一直等洗漱了方才覺得身子鬆快了些。
方才穿戴好了靠著美人榻躺下,不一會兒蘇培盛的徒弟小廈子就帶著人趕了過來,拱手笑道:“奴才給淑嬪娘娘請安,皇上今兒一早特意叮囑叫奴才送來好些個新奇的物件叫娘娘賞玩。”
見高白青要起身,小廈子連忙道:“皇上還說了,娘娘昨日勞累,便坐著過了耳也就是了,不必起身,叫娘娘好好歇息。”
高白青頷首笑道:“勞煩公公了。”
一旁的琉璃拿出來一個香囊,遞到小廈子手裏,見小廈子帶著笑接了方才安心,指揮著人來將那些個新奇物件歸入庫房中。
小廈子在一旁對著單子念,一直到最後兩件物品,方停下,親自送到高白青麵前。
“娘娘您瞧,這是新進貢的暖緞,穿在身上暖和不說,這樣式也好看,皇上想著娘娘喜歡雅致的花樣紋路,便將那些眼色雅致,花樣秀麗的都挑了出來給娘娘做衣裳,還有這幾匹,皇上說了,叫娘娘到時候年節了好穿上,免得受凍著涼。”
高白青摸了摸托盤上的緞子,滿意道:“難得皇上掛念,槿汐,一會兒挑些暖緞去做了衣裳。”
槿汐噯了一聲,眼中滿是笑意,接過小廈子手中的暖緞,立在一旁。
自己伺候的主子不但受寵,還有著皇上的一份信任在,對於槿汐而言這就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小廈子又拿起一個匣子,笑道:“這是皇上從庫房裏挑出來的暖玉,太醫說了,娘娘身子弱,帶著暖玉也能調養身子,娘娘您瞧瞧花樣可喜歡?”
那玉佩是上好的和田玉雕琢而成,主體是一對鴛鴦,周邊刻著些花草,那鴛鴦瞧著活靈活現,花草雖細小,細看卻也瞧不出有什麼能挑出錯處的地方,周邊雕刻著祥雲。
玉質溫潤,握入手中沒有尋常玉石那般微涼之意,反倒微微發熱,叫人心情也跟著恬靜起來,通身不見半點黑點與遺憾之處,實為玉中佳品。
見高白青愛不釋手,小廈子心裏便知道回去後這話要如何回了,也不打擾,一直等高白青回過了神,想起來還有個人在這兒杵著的時候,小廈子十分有眼色的說:“瞧見娘娘喜歡,奴才便放心了,皇上那兒還等著奴才回話呢,便不多留了。”
高白青滿意道:“勞煩公公了,琉璃,去送送公公。”
等到小廈子帶著人走了,高白青立即便把那鴛鴦同心佩帶在了身上,時不時便碰一碰,很是喜愛。
雍正見小廈子說高白青瞧著很是喜歡自己選的玉佩與叫人挑出來的暖緞,方才放心。
後宮中旁的還未承寵的新人這下子倒是炸鍋了,有上禦花園偶遇的,還有親自送羹湯到養心殿的,更有甚者還跑到高白青麵前理直氣壯地說讓高白青勸說皇上雨露均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