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要一個多月的時間，我最近手裏還有一個項目，至於多少把握，”想了想，淩月又道：“我不做低於百分之九十的研究。”
百分之九十？
這個數據一出，在場一片嘩然。
“這麼高？可能嗎？”
“我滴乖乖哎，這麼高。”
張楠站起來，掃了一眼在場眾人。
“我知道你們都在懷疑，但是我想說的是，即便沒有任何把握，我也願意讓這位同誌試一試。”
“不試就一點可能都沒有，試了，即便最後失敗了，將士們也能看到國家在努力，隻要他們堅持下去，總有一天他們會登上比醜國還要先進的戰艦。”
淩月聽到他聲音中的顫抖，像被困在籠子裏的百獸之王，無助，堅定，還有王者的孤勇。
當他將自己的孩子送上那艘戰艦的時候，他也是這樣。
他是家族的罪人，但是他的兒子是民族的英雄。
“淩月同誌是吧，我不管他們覺得你能不能成功，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看在海巡將士的麵子上，放手一搏，哪怕沒有成功的可能。”
淩月嘴角微微勾起，放言道：“你放心，我沒有失敗過。”
認識淩月的人目光都聚集在淩月身上。
是啊，他們認識的淩月，從來沒有失敗過。
子潤哈哈大笑，然後站起來道：“好，淩月同誌，這件事由你負責，錢子林同誌協助，各部門打好配合，需要什麼直接與我對接。”
“是！”
“好的。”淩月抿抿嘴，她好像不太合群。
散會後，淩月跟著錢子林出門，故宮很大，車都停在南麵的停車場。
“淩月同誌等等，請留步。”
身後傳來呼喊聲，淩月轉頭看去。
“張楠將軍？”
錢子林見狀，輕聲道：“淩月，找你的，我在前麵等你。”
張楠這次跟出來，肯定是有事相求，有人在難免拉不下臉麵，還是離開些，給人家點體麵吧。
錢子林不愧常常與這些人打交道，誰有什麼事，一個眼神就能看出來。
“張楠將軍，有什麼事兒？”
淩月輕聲問道。
張楠點點頭，張張嘴，什麼也沒說出來。
片刻後，他微微低著頭：“淩月同誌，不知道你對戰爭是怎麼看待的。”
“但是可能你不知道，那些在船上的孩子，有些年紀還沒有你大，有些個子也沒有你高，他們被敵人的船隻撞擊，掉進海裏，有些人爬起來了，又被密密麻麻的射擊槍殺，有些掉下去，便再也沒起來過。”
“他們都還是孩子，可是我...我連他們都保護不了。”
張楠說了，眼睛紅腫，為了不讓眼淚掉下來，抬頭看著藍天，明明還有耀眼的陽光，卻好像什麼都看不見。
淩月喉嚨裏也被堵著，難受至極。
“張楠將軍......”淩月輕聲喊道。
張楠擺擺手：“剛剛在會議上，你說你現在手上還有一個緊急的項目，我...我還是希望，你能優先幫幫我們。”
淩月微微點點頭：“您放心，我會安排好，過段時間，可能就需要您忙起來了。”
說了幾句，見張楠神色好些，這才告辭。
錢子林坐在車上等著，見淩月上車，這才問了聲：“談完了？”
淩月點點頭：“嗯，感觸...挺深的。”
回去的路上，錢子林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