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場麵,已經久到她快要忘記那個畫麵,隻記得安可心帶著人闖進來,說她盜竊還是什麼來著,忘了。

當時她隻覺得這個小姑娘有點激進,又想起曆史上的那位曾經被抓過。

看到這段不在曆史書上的故事的時候,她也很疑惑。

那人參與的是國家機密研發,怎麼會泄露了機密,還找到了位置。

看到安可心的時候,腦海中不知道為何出現了鄧禾被抓上台,被逼問研究數據的畫麵。

可能是當時的情形與年代小說中的劇情相似,也可能她潛意識裏不想讓鄧禾出任何的意外,哪怕隻是她沒有任何根據的幻想和猜測。

所以她決定將安可心帶走。

可安可心是學生,到中科院隻是分配過來實習的,若是因為她這沒有根據的幻想而導致這個小姑娘沒有通過實習,她又心裏不安。

最後決定收了學生,若是安可心沒有問題,也不至於讓她的實習沒有通過而導致沒有結業證明。

心裏轉了好幾圈,最後隻能失望的歎了一口氣。

她在演戲,安可心也在演戲,她低著頭看著地麵,喃喃自語:“我有想過好好帶她的。”

聽到淩月對他說,也對自己說的話,錢子林心疼的摸了摸淩月的頭頂。

當初的淩月性格清冷,他和翔中都是花了很長時間才讓淩月放下心裏的防備,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在沒有任何原因的情況下,就收下一個隻見了一麵,並且起過衝突的人做學生。

“人間百態,他們不是設計圖,沒有人能按照我們設定好的路徑走的。”

淩月點點頭,即便心裏失落,也不是不能接受,當初她不也用了最壞的心思去揣度別人嗎。

真心換真心,未用全心待人,又怎能指責他人沒有真心待你。

錢子林在心裏盤算一番,問道:“她要是交上來結業論文,你要怎麼做?”

“我不知道。”

確實不知道,安可心隻是在這幾年與她劃清了界限,沒有落井下石已是慶幸。

“既然不知道,那便交給我吧”錢子林微笑的看著淩月,思考故宮想將淩月留在後方的可能性:“哎,你啊,下次有事和我們說。”

“知道了,當時不是沒想到嘛,下次不會了。”

淩月笑著帶著點撒嬌的味道,不想再談這些影響心情的事,轉而岔開話題:“錢伯伯,梁叔我們進去坐著說。”

“算了,你這還得打掃一會兒,我還有事兒先走,你要是累了就找你梁叔給你收拾間休息室出來住著。”

交代完,錢子林才離開,他最近忙死了,這個星期都沒好好睡個整覺。

梁田也沒久留,他主要就是帶人過來給淩月收拾的,將人帶到也離開了,後麵自己還有個會呢。

將房間收拾好,唐南城還特意從食堂打回來飯菜,請了梁田帶過來的兩人吃了一餐飯,將人送走,淩月才得以喘口氣。

“淩院士,那你好好休息,我和唐南城先去隔壁了。”王建國提著剛洗好的飯盒,推著唐南城出去。

“等等,”淩月叫了一聲,問道:“唐大哥,人事部給你重新分配宿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