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振宏道:“馬大伯馬大嬸一聽這話,便心軟了,讓她安心住下來,不過,最好還是托人向她堂侄捎帶家書,報個平安,以免橫生枝節。”
王宸道:“是啊!怎麼著也得報個平安啊!”
劉佩萱道:“哎,那堂侄不就是早就搬家了麼?怎麼捎帶家書啊?”
宋懷柔道:“對哦!阿萱真是細心呢!”
劉佩萱道:“我隻是感到奇怪而已。”
王宸道:“阿宏,他們是不是忘了這一茬啊?往哪裏捎帶家書啊?”
邢振宏道:“反正他們就是這般說。也許,那老人家的遠房堂侄有個親戚鄰居啥的知道新住址,然會好心轉送家書。”
劉佩萱道:“我咋覺得,這行為像是向大海拋了一顆石頭,到了最後,杳無音信。這……有意思麼?”
宋懷柔道:“像是做做樣子呢!”
劉佩萱道:“就是嘛!”
王宸道:“也許,他們隻是想碰碰運氣嘛!”
劉佩萱道:“依我看,他們純粹是白費功夫啊!”
邢振宏道:“阿萱說得對!不過,這樣的事,在情在理,還是盡力試試吧!以免落人口舌啊!”
劉佩萱道:“我覺得,這樣的事,很無趣呢!”
王宸道:“這算什麼啊?還有比這更無趣的事呢!”
宋懷柔道:“若是這封家書未能如願送達,還不是原路返回麼?”
邢振宏道:“按理來講,確實是原路返回。”
劉佩萱道:“就算不是原路返回,那封家書被擱置在某個驛站,也是情有可原。”
王宸道:“我覺得,那封家書若能送達,並且……那老人的遠房堂侄還算有點良心的話,老人就有了依靠。”
劉佩萱道:“阿宸,瞧你說的,那個遠房堂侄像是沒良心似的。”
邢振宏道:“那遠房堂侄是個有良心的。”
劉佩萱道:“阿宏,你咋知道啊?”
邢振宏道:“馬家收留那老人後的兩個月,某天中午,來了兩名客人,風塵仆仆。”
王宸道:“風塵仆仆啊?那就是外地人咯!”
邢振宏道:“嗯,一名是勁裝打扮的青年,瞧著二十出頭,另一名是頗有些仙風道骨的中年人,皆是儀表堂堂。”
劉佩萱道:“我覺得,那兩人像是遊俠與隱士。”
王宸道:“我也是這般想的。”
邢振宏道:“話說那時,那兩名夥計溜到後院吃午飯,馬大嬸還在廚房裏忙著,那老人隻好臨時充作跑堂的夥計。”
宋懷柔道:“老人的動作不如年輕夥計利落啊!”
邢振宏道:“說來也巧,飯館裏隻有那兩名客人,似乎心情不錯,也不會催促著上菜啥的。”
王宸道:“看來,這兩名客人蠻有涵養呢!”
邢振宏道:“那老人正端著兩碗白米飯與小菜,剛聽著那名青年閑聊中夾雜著家鄉話……”
劉佩萱道:“且慢!那名青年說的家鄉話,是那老人的家鄉話,是不是?”
邢振宏道:“是啊!那老人聽著這家鄉話,一時感觸,便多問了一句,就是對方的家鄉是在何處。結果,這一問,倒是問出個親戚來啊!”
劉佩萱道:“哦,真的是巧了!”
宋懷柔道:“就算是親戚,也分親疏啊!”
邢振宏道:“這名青年正是那老人打算投奔的遠房堂侄的外甥。”
劉佩萱道:“哇!這親戚夠遠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