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晨思道:“我記得有位老夫子說過,曆朝曆代都是爭權奪利的拉鋸戰,嗯,就像是按下葫蘆浮起瓢,外戚的勢力打下去了,宦官的勢力隨之熾烈起來。”
王宸道:“高見!”
屈晨思道:“不是我的意思,而是那位老夫子的話啊!”
王宸道:“哪位老夫子說的啊?我咋沒一丁點記憶啊?”
劉佩萱笑道:“阿宸,你聽課走神哦!”
王宸道:“胡說!我上課素來是仔細啊!”
屈晨思趕緊道:“不,不是我們書院的老夫子啊!那位老夫子是我以前那個私塾的夫子啊!”
劉佩萱道:“如此說來,菲菲也是聽過那位老夫子的課啊!”
張菲菲搖頭道:“我可不記得這些事呢!”
屈晨思道:“有時,菲菲聽課也是……”
張菲菲道:“且慢!晨思,此言差矣!我記得我到你那邊聽課,也是偶爾聽聽,加起來,不過是一個月嘛!”
屈晨思道:“是麼?”
張菲菲道:“當然是啊!我到你那個私塾,隻是蹭課而已。再說,你說的那位老夫子,也許,我根本就是沒那個機會聽他的課啊!”
劉佩萱道:“哎喲!這就是米湯煮芋頭,一筆糊塗賬咯!”
張菲菲道:“我呢,就記得清清楚楚,我沒聽過這些呢!分明是晨思自己記錯了啊!”
屈晨思趕緊道:“好了,全是我的錯!不過,我覺得,那位老夫子說得沒錯啊!”
張菲菲道:“當然沒錯啊!有權有勢,就可以做很多事啊!”
宋懷柔道:“但是,上位者應該謹慎行事,如履薄冰啊!”
張菲菲道:“那是明君做事的準則啊!至於昏君啊,都說了是昏君,哪管得那麼多啊?今朝有酒今朝醉,先享受了,再說別的呢!”
宋懷柔道:“菲菲對曆史有見解呢!”
張菲菲道:“當然有啊!讀書人,不知曆史,還算得上是讀書人麼?不過,我們是姑娘家,多讀曆史,也就是增長見聞,又不是當官,倒是不用擔心什麼怕不怕呢!”
宋懷柔道:“什麼怕不怕啊?”
張菲菲道:“聽說過四知麼?”
宋懷柔道:“菲菲,你先說那個怕不怕吧!u0027
張菲菲道:”自古利門洞開,則義路自閉;酒門洞開,則崇德守則之路自閉;色門洞開,則為善進取之路自閉;自私利己之門洞開,則豁達忠勇之路自閉;阿諛諂媚之門洞開,則浩然剛正之路自閉。捧讀古書,楊秉蔑視權貴、敢做敢為、為蒼生社稷奮然搏擊的場景曆曆在目,正是“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大丈夫所為。“
宋懷柔道:”誰說的啊?“
張菲菲道:”楊秉!“
宋懷柔道:”楊秉?“
張菲菲道:”楊震之前,楊門數代,代代詩書傳家,清白繼世,累德積善,一脈相傳。“
劉佩萱嘀咕道:”我好像記得呢!“
張菲菲道:”在這樣的家庭氛圍中成長起來的楊秉,秉承儒雅清正、愛民濟世、剛直不阿的家風,超塵脫俗,兀世而立,不避任何艱難險阻,一心一意拯萬民於水火,委實令人肅然起敬。楊秉之子楊賜、楊賜之子楊彪、楊彪之子楊修,也都名標青史,彰顯出楊門家風清醇、博大和厚重的化育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