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個主題以飛禽為主,那麼,飛禽之主就是傳說中的鳳凰,肯定有相應的畫卷啊!
鳳棲梧桐,是永恒的主題。
除了這個梧桐樹,就是百鳥朝鳳,如同文臣武將覲見皇帝。
雀中的皇帝,就是鳳凰。
於是,劉佩萱湊到宋懷柔的耳邊,悄聲說出自己的想法。
宋懷柔愣了一下,低聲道:“有,自然是好的。就算無,也是不打緊的啊!”
劉佩萱低聲道:“怎麼會是不打緊的啊?我……就是我在那個書店借閱的那本畫冊,你還記得麼?”
宋懷柔想了想,低聲道:“記得啊!”
劉佩萱低聲道:“那個畫冊就有那個《百鳥朝鳳凰圖》啊,可惜就是局部的,就是小小的一部分啊,可我想看全部的啊,就是那個……”
宋懷柔會意道:“完整版的?”
劉佩萱壓低聲音道:“是啊!”
宋懷柔點了點頭,低聲道:“那就找找看吧!”
劉佩萱笑了笑,悄聲道:“就等你這句話呢!”說著,便指著左邊,道:“從這邊開始,怎麼樣?”
宋懷柔點了點頭。
然後,她們兩人就往這邊慢慢移步,一邊看畫,一邊尋找。
隻見畫卷裏一株粉紅的荷花半開未開,蓮蓬微露,一隻圓胖的小麻雀停歇在枝幹上麵,顧盼神飛。整幅畫卷用色偏素,都是淡雅的色調,朦朧中透著清雅,頗有禪意。
宋懷柔歎道:“哎,這畫不錯啊!”
劉佩萱低聲道:“麻雀配荷花,也算新奇啊!”
宋懷柔道:“不妥麼?”
劉佩萱笑了笑,道:“剛才,我路過‘蟲’畫的那個雅間,就瞧見一幅蜻蜓荷花圖。嗯,就是那句‘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啊,很貼切呢!”
宋懷柔低聲道:“可我沒瞧見那幅畫啊!”
劉佩萱低聲道:“待會兒,我們繞回去瞧瞧唄!就是掛在門口,很顯眼呢!”
宋懷柔低聲道:“好啊!”
劉佩萱低聲道:“說回這幅麻雀圖嘛,加上荷花,還真的不一樣呢!”
宋懷柔低聲道:“嗯,確實是不一樣啊!先不說那個含義啥的,我覺得這幅畫瞧著就是舒服,既不會脫俗,又不會世俗。”
劉佩萱笑道:“哎,你這話說得古怪又不古怪呢!”說著,便往落款瞅一眼,道:“咦?這是篆書啊!我隻知道下麵那個字是個‘真’字。對了,柔兒,你知道哪位畫家的姓名是兩個字,帶個‘真’字啊?”
宋懷柔搖了搖頭,低聲道:“我不知道。”
忽然有人插言道:“那個篆書是‘鍾真’。”
兩人趕緊轉頭望去,便吃了一驚,因為那人是熟人,還是書院的熟人,真是巧了。
曾舒珞笑了笑,低聲道:“怎麼了?我又不是大蛤蟆,值得你們兩個小家夥瞪著眼麼?”
劉佩萱首先反應過來,低聲道:“曾師姐,您怎麼來了啊?”
曾舒珞低聲道:“收到請柬,就來了啊!”
劉佩萱低聲道:“真巧啊!”
曾舒珞望著畫卷,呢喃道:“你們也喜歡鍾真的畫麼?”
劉佩萱輕聲道:“就是剛看到,嗯,很清雅!”說著,便偷偷向宋懷柔使眼色。
宋懷柔接道:“筆觸細膩,這種風格很特別,有些……那個朦朧感。”
曾舒珞皺了皺眉,嘀咕道:“說是朦朧吧……嗯,太籠統了。這風格啊,既有工筆的細膩,又有寫意的神韻,不如說氤氳吧!”
宋懷柔嘀咕道:“氤氳啊?”
曾舒珞點了點頭,輕聲道:“繾倦著氤氳,漾溢著空靈,這是鍾真的畫風。這畫啊,越看越有那種誦讀詩詞的韻味,回味無窮,遐思無限啊!”
宋懷柔低聲道:“曾學姐,你說得太好了啊!”
曾舒珞笑了笑,低聲道:“用心看啊,便可看出很多啊!”
劉佩萱低聲道:“曾學姐對這位鍾真大師的畫作如此有……很深的見解啊!”
曾舒珞笑道:“各花入各眼吧!除了這幅畫,還有很多佳作呢!”
劉佩萱低聲道:“曾師姐啊,我跟您打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