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林承瑞和其他留在皇覺寺的臣子一樣,老老實實地待在自己分到的院子裏,每日早起在院子裏打一套拳法強身健體,然後就不再出門了。
農曆的十月份已經開始冷了,林承瑞的這具身體並沒有那麼強壯,若是受了涼還是要喝藥的,這裏的醫藥林承瑞可不敢放心的用。
好在剩下的日子也不多,咬咬牙能撐過去,最後才跟著皇帝的鸞駕慢悠悠地晃回了京都。
一回府,林黛玉就裹著厚厚的大毛衣服來見他。
“承瑞,你沒事吧?”
“沒事,姐姐,可是家裏有事?”
林承瑞風塵仆仆地進門,家裏的下人全都忙了起來,林黛玉和林承瑞各自分坐後,一臉擔憂地看著他。
“前些日子,城裏莫名其妙的出現了許多的馬車,結果第二日恒瑞侯府被抄家,一家子被龍禁衛送回祖籍了。
林忠家的傳話,說是太上皇的意思,我擔心的不行,又不敢擅自往皇覺寺送消息,隻好讓府裏關門閉戶,別隨意外出。”
“還好姐姐沒有讓人去給我送消息,這夏家是犯了大忌,咱們府裏不沾染是對的,姐姐再等兩日,刑部的第一批消息就要從光州送回來了。到時候,咱們肯定能知道。”
“好,你歇著吧,我回了。”
“好,姐姐慢走。”
林承瑞是真的累得不輕,一路上冷就算了,還顛得慌,屁股都痛了,真是讓人不痛快,看來水泥方子的推出勢在必行了,就是得找個合適的時機才行。
洗了個熱水澡的林承瑞倒在自己的床上,一直睡到晚飯的時候才被叫醒了。
“老爺醒醒,出事了。”
林忠穿著素服站在林承瑞的床邊,嚇了林承瑞一跳,連忙開口問。
“忠叔,你怎麼穿素服啊?是誰?”
“太上皇駕崩了,就是今日下午的事情,各家都得了準信,來咱們府上報信的還是皇上身邊張公公的幹兒子小春子。
眼下各家都在準備著,咱們府裏其他該掛的都掛好了,大家夥也都換好素服了,老爺按道理,您得去一趟禮部領您的侯爵喪服和明日進宮用的東西。
小春子說太子傳話讓您務必酉正初刻(18:00左右)之前親自去一趟禮部,衣服奴才擅做主張讓青梔給您挑了一件,眼下已經酉初一刻(17:15)了,您該起了。”
“是,是該起了。”
林承瑞拖著疲憊的身體從床上坐起來,然後在幾個丫頭們的努力下,好歹穿好了衣服,用手搓了幾把臉清醒了一下,就帶著人去了禮部。
孫芥此時已經在禮部等候他多時了,一看到他進門,立刻就讓人引著林承瑞進了後堂。
“殿下。。。”
“行了,別那麼囉嗦了,孤此次來是因為宮裏出事了,皇祖父死於福壽膏過量,可是孤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孫知煦種植的地方,若是再這樣下去,孫知煦的命一定會被保住的。”
“不可能,他的命保不住,殿下,微臣已經找到了三處疑似,尚不能確定,還需要殿下暗衛去尋一尋。”
林承瑞把手裏寫著地址的字條雙手遞過去,孫芥驚喜地拿起來看了一眼,發現都在皇覺寺附近,登時就驚訝了。
“怎麼會都在皇覺寺附近?”
“前幾日在皇覺寺的時候,微臣發現孫知煦的身邊總是會莫名其妙少一個人,然後等到他回去的時候,人數卻又能對的上,所以就跟了上去,隻是微臣手下的人輕功都不太高,隻能遠遠地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