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竹剛剛掐起腰準備懟回去,就聽到了另一道潑辣的聲音闖了進來。

“快閉上你這個噴糞的嘴吧,就沒有跟你嘴臭的,你要是不說話,可是沒有人當你是啞巴。”

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的身份,但是這個可是絲毫不影響許初語的小火苗。

“算了算了,走吧姐姐,咱們也得大人有大量,畢竟狗咬咱們一口,咱們也不能咬回去。”

可能是沒有想到許初語這個素日的小啞巴竟然會開口,田家婆子火氣那是瞬間兜不住了。

“怎麼,你個小賤貨,你怎麼說話呢,看看老娘撕不撕爛你的嘴就完了。”

說完猶如餓虎撲食一般,朝著姐妹兩個人撲了過去。

一邊的兄弟三個人是看出作用來了,三個人那是直接站成了一排,直接將初語她們姐妹倆護在了身後。

“誰敢!”

三個剛剛十幾歲的少年倒是真的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氣勢,看著氣勢洶洶的三兄弟。

這個長舌婆子其實心中也是心中有點打鼓了,畢竟老許家的那一窩子真的是出了名的護犢子。

剛才第一個站出來罵自己的張家的婆娘也不是什麼善茬,自己在這裏真的是勢單力薄。

家長裏短那是免不了的各種的摩擦,更何況田婆子這種嘴碎的,自然是懂得看形式。

朝著眾人吐了口痰,說了一句晦氣,拍了拍自己屁股的土,然後罵罵咧咧的走開了。

許竹兄弟幾個連忙向張家嬸嬸道謝,張家的嬸嬸倒是也是一個直腸子的。

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上的細汗,大大咧咧的來了一句,“鄉裏鄉親的客氣啥。”

自己的漢子也到了下工的點了,張婆子也就沒有繼續跟她們聊下去,連忙離開了。

回家的路上,許竹跟初語細細的解釋了一番。

剛才那個尖酸刻薄的婆娘是村東頭家屠夫家的婆娘,仗著自己家中有點小錢,素日裏最愛的就是在這個大樹底下嚼舌根。

夫家姓田,大家素日裏都喜歡叫她田婆子,嘴巴碎的狠!

因為自家的男人掙錢多,加上村裏的裏正那是她們家的親戚,這個田婆子那是整日裏在村裏麵橫著走的。

另一個一直在幫她們兄妹們說話的是鄰居家的張家嬸子,張家嬸子口直心快,為人辦事那倒是一等一的不錯。

就是這次初語生病,張家嬸子明明自己家中就不富裕,還拿過來了不少的黑米麵。

嘴裏說著咱們就是再難,咱們也得讓孩子吃飽不是。

許初語自然是知道什麼叫做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落井下石的人永遠不會少,但是張家嬸子這種的實在是不多了。

這份情,她許初語記住了。

回到家進了廚房許初語更是開了眼,廚房的油麵基本都見了底。

將麵好不容易都挖了出來,揉好了麵團放在一邊發酵。

又將新鮮的馬齒莧焯水切碎,跟雞蛋攪拌均勻。

一套下來,許初語小小的身上出了一身汗。

常義夫妻加上自己的爹媽、哥哥那是一下了工就往家裏跑。

家中的活多著呢,不能就隻讓常忠媳婦和許竹那個丫頭幹。

豈料一行人剛剛走到了自家的門口的時候,門裏麵傳來了一陣的香味。

要不是自家的大門在那裏擺著,他們都不敢進來了。

說實話這幾年他們一家能夠吃個半飽就十分的不錯了,這種香味那簡直是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