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自己終究還是咽不下去這口氣,跟母親說了 ,換來的是母親對自己的白眼,以及那偏心到天邊的話。

“你弟弟能跟你一樣嗎,他之前天天上工都累成這樣了,好不容易回家歇歇,你還想讓他跟你去收玉米去,你真是好狠得心啊。”

“這可是你的親弟弟,這麼點活你都得讓別人跟你一起幹,你說說你還能做了什麼!”

自己母親的話像是一把刀,在自己的胸口一遍遍捅入拔出,無限次的循環,痛意開始是巨大的,後來開始逐漸的麻木了。

想著之前弟弟對自己的打,一遍又一遍。

想著自己在婆家的日子,想著自己女兒對自己帶上了怨恨的目光。

想著自己丈夫與婆婆眼中的失望,大伯母好像在這一刻終於明白了自己真的做錯了。

自己那個之前口口聲聲最喜歡自己的外甥女苗苗,也在自己回家之後手中的錢一點點花光,她的語氣開始變了。

自己原本回去的時候,那時候自己過上了自己夢寐以求的生活,母親與父親對自己的和顏悅色,哥哥嫂子對自己的笑臉相迎,苗苗對自己的滿是孺慕之情。

隨著自己口袋裏麵的錢越來越少,人性的醜惡暴露無疑。

原來自己的娘家真的是隻是為了吸自己的血,她卻為了這些吸附在自己身上的螞蟥,傷了愛自己的人的心。

淚水像是沒了閘的洪水,似乎已經再也忍不住了,大伯母沒有帶自己的那些東西,終究是選擇了跌跌撞撞的回來。

就算是家裏的人再失望也做不到見死不救,全家手忙腳亂的將大伯母抬回了屋子裏。

許竹靠在自己母親身邊,淚水像是決了堤的湖水,流個不停。

一旁的大伯父隻是默默的握緊大伯母的手,微微顫抖的雙肩終究是外泄了他緊張又難過的情緒。

許初語對自家人自然不會藏著掖著,把脈之後,許初語的麵色帶上了凝重。

短短幾日的功夫,還是回的自己的娘家,為什麼大伯母的身子竟然會衰敗到這種局麵。

嚴重的貧血,之前血虧還沒好,現在氣血更是差到嚇人。

“靜養吧,不過看大伯母現在的情況,日後身子怕是萬萬不能有孕了。”

“沒事,隻要她人沒事就行”聽到許初語的話,許大伯明顯的看出來鬆了口氣。

現在他跟自己妻子年紀也大了,現在他們孩子也大了,一兒一女,已經很滿足了,萬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賭上自己妻子的身體健康了。

許初語這邊剛想要一副針,那邊陸侑就已經派人去自家倉庫裏找找。

狡兔三窟,東西自然是不會放在一起,沒有兩日的功夫,一套質地極好的針就被送到了許初語的手裏。

大伯母此時也早已經醒了,大伯母早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麵目來麵對這一家人了。

“沒事,既然回來了,就好好過日子吧”許奶奶生氣歸生氣,但這是自己孫子孫女的親娘,又不是什麼路邊的小貓、小狗。

人都是要犯錯的,記住了今天的苦,往後的日子好好過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