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鬆齡站在自家門口,望著那張寫著“請吃半魯”的請帖,臉色陰沉得如同窗外的烏雲。他知道,這張帖子代表了官場的腐敗和汙穢,而他,一直試圖避開這些汙濁的泥潭。

“相爺的帖子,你真的不去嗎?”他的妻子,王氏,輕輕地問道。她的聲音裏充滿了擔憂和疑惑。

蒲鬆齡沒有回答,他隻是深深地歎了口氣,那聲歎息裏,充滿了無奈和堅決。

“我與相爺曾經同窗共讀,如今他雖然位居高官,但我蒲鬆齡,從不與官場來往。”他最終還是決定不去,他對自己的決定堅定不移。

王氏默然,她知道丈夫的脾氣,也知道他的決定無法改變。但是,她的心裏卻有些擔憂。她看著丈夫的背影,那背影,如同他筆下的聊齋誌異,充滿了奇異和幻想,卻也充滿了堅持和堅韌。

“相爺的帖子,你真的不去嗎?”王氏再次問道,她的聲音裏,多了一絲哀求。

蒲鬆齡轉過身,看著妻子,他的眼神裏充滿了堅定和決心。“王氏,你不懂。”他淡淡地說,然後轉身走進屋內,留下王氏一個人站在門口,望著那張請帖,沉默不語。

宰相府,華麗的宴會廳裏,賓客如雲,歡聲笑語。宰相李鴻章坐在主位上,笑容滿麵,他的眼神裏,充滿了得意和滿足。

“鬆齡兄,為何不來?”李鴻章看著空蕩蕩的座位,有些遺憾地說。

“相爺,鬆齡兄他身體不適,無法前來。”一個聲音從人群中傳來,那是鬆齡的妻子,王氏。

李鴻章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他又恢複了笑容。“既然如此,那便罷了。來,大家繼續。”他舉起酒杯,大聲說道。

宴會繼續,歡聲笑語充滿了整個宴會廳,但卻總有一絲冷清,圍繞在鬆齡的空位旁。

“相爺,鬆齡兄他……”王氏看著李鴻章,有些猶豫。

“無事,王氏。鬆齡兄他有他的原則,我理解。”李鴻章笑著,但眼神中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漠。

王氏默然,她知道,自己和丈夫,已經站在了兩個不同的世界。

宰相府內,書香氛圍濃厚,一間雅致的會客廳中,擺放著精美的茶具和古色古香的書籍。陽光透過精致的窗欞,灑在鋪著細軟墊子的紅木椅子上。宰相李大人坐在那裏,麵帶憂色,他的肚子咕咕作響,顯然已經饑餓許久。

蒲鬆齡站在一旁,微笑著觀賞著宰相的窘迫,他知道,這是他設計的“半魯”宴的開始。

“尊兄何時置宴?”宰相李大人終於忍不住問道,他的聲音略顯蒼白,饑餓使他顯得有些虛弱。

蒲鬆齡微笑著回答:“尊兄莫急,宴席已備,隻待時機。”

宰相李大人疑惑地看著蒲鬆齡,他無法理解這位老友的用意。然而,他信任蒲鬆齡,知道他向來行事有因,於是耐心地等待著。

時間一點點過去,太陽逐漸西沉,宰相李大人餓得頭昏眼花,但他仍然堅持著,沒有絲毫的抱怨。

終於,太陽落山,蒲鬆齡走到宰相李大人身邊,輕輕地說:“尊兄,時候到了。”

宰相李大人疑惑地跟隨蒲鬆齡走出會客廳,來到後花園。在那裏,一張精致的圓桌上,擺放著豐盛的佳肴。

“這……”宰相李大人驚訝地看著蒲鬆齡,他無法理解蒲鬆齡的用意。

蒲鬆齡微笑著指著桌上的佳肴:“這就是我所說的‘半魯’宴。”

宰相李大人看著桌上的佳肴,他明白了,原來蒲鬆齡是用這種方式告訴他,做官要有耐心,要有悟性,不能被眼前的誘惑所迷惑。

宰相李大人心中感動,他知道,蒲鬆齡是用這種方式告訴他,做官要像這“半魯”一樣,上麵是“半個魯”,下麵是“半個日”,隻有悟透了這個道理,才能成為一個明官。

宰相李大人深深地看了蒲鬆齡一眼,他知道,他交到的這位朋友,值得他信任和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