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斜照,古老的小鎮在江水的映襯下顯得寧靜而祥和。老漁翁李大伯的木屋就在碼頭邊,他正倚著竹編的門框,手裏握著一根破舊的煙鬥,講述著他與那個洋牧師的爭執。他的眼睛裏閃爍著不服輸的光芒,仿佛那魚盆是他一生的驕傲。
“大人,您看看這魚盆,我李大伯祖上留下的,怎可能是洋毛子的東西?”他指著那泛黃的陶盆,聲音洪亮有力,“我是在江邊打魚時,無意間撿來的。我親眼見它被衝上岸,那時還沒人認領,所以我才收了起來。”
縣官劉大人聽後,皺了皺眉,他知道這事情並不簡單。他轉向洋牧師,眼中帶著一絲狡黠:“學士,此案涉及中西禮法,依皇上的旨意,洋人也可參與審理。您既然堅稱是您的東西,那就請您詳細解釋一下。”
牧師威廉·湯普森,一個高鼻深目的西方人,穿著整潔的牧師袍,顯得格外莊重。他挺直腰板,語氣堅定:“大人,我威廉·湯普森自踏上這片土地,便秉持公正與真理。我確信這個魚盆是我從歐洲帶來的,它是我教會的財產,丟失後我一直在尋找。它的形狀、紋飾,無一不證明了我的說法。”
李大伯聞言,臉漲得通紅:“嘿,你那‘真理’,我看是‘謊言’吧!你一口咬定是你的,可有證據?我這魚盆,明明是我親手撈上來的。”
威廉牧師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本老舊的羊皮書,翻了幾頁,展示給眾人:“這是我在本國教堂的記錄,記載了這件魚盆的來曆。你看,這上麵清楚地寫著,這是我在遠東傳教初期帶回的紀念品。”
李大伯接過書頁,目光在那些陌生的文字間遊移,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密密麻麻的字母仿佛在嘲笑他的無知。“這書能作證?笑話,洋鬼子的字我一個都不認識,你怎麼證明這東西就是你的?”
縣官劉大人見狀,深知此事棘手,他決定找個折中的辦法:“學士,老漢,此事還需調查核實。不如先將魚盆收押,待查清真相後再做定奪如何?”
李大伯雖然不滿,但也明白縣官的難處,他重重歎了口氣,接受了這個提議。而威廉牧師則滿意地點點頭,他認為自己已經占了上風,但李大伯的眼神裏卻燃燒著不服的火焰,仿佛在無聲地挑戰他的所謂“真理”。
夜幕降臨,江麵上泛起一片銀光,小鎮的燈火映照在江水中,像是在預示著這場中西文化碰撞下的微妙變化。李大伯回到家中,心中暗自發誓,無論結果如何,他都要捍衛自己的尊嚴和那口魚盆的故事。
這一夜,魚盆之爭並未結束,隻是在每個人的心中種下了一顆種子,等待著陽光下的發酵和生長,揭示出更深層次的道德與文化衝突。
在那一刻,漁童輕輕一晃手中的魚竿,仿佛施展了某種魔法,魚竿瞬間縮小,幾乎隱匿在漁童纖細的手指間。縣官見狀,心中一緊,誤以為漁童又要施展那詭異的釣魚術,將他這個貪得無厭的官員也當作魚兒一般釣起。他驚恐萬分,瞬間從座位上滑落,像一隻驚弓之鳥般跌坐在地,雙目翻白,仿佛見到了最可怕的噩夢,最終在這突如其來的恐懼中斷了氣。
而此刻,漁童卻如一位慈祥的守護者,輕輕扶起倒在地上的老漁翁。老漁翁從昏迷中緩緩蘇醒,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但隨即被漁童那溫柔而堅定的目光所安撫。漁童攙扶著老漁翁,兩人並肩而立,仿佛一幅動人的畫麵,充滿了溫馨與和諧。
隨後,一老一小,緩緩走出了這座陰森森的衙門,他們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逐漸模糊,最終消失在遠方的天際。他們的去向成了一個謎,無人知曉,隻留下了這座空蕩蕩的衙門和地上那個驚恐而死的縣官。
在流傳於民間的故事中,那些勤勞善良的人們,總會得到某種神秘的幫助,過上他們夢寐以求的生活。就像這位老漁翁,他的正直和善良,最終為他帶來了漁童的守護和神奇的禮物。
然而,命運總是充滿了變數。當老漁翁在洋牧師的逼問下,將金豆子的來曆如實相告時,他並不知道,一場巨大的災難正悄然降臨。但他那堅定的眼神和坦誠的態度,卻讓人相信,無論未來如何變幻,他都能以他的善良和堅韌,去迎接那些未知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