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沒有想到。
季靈月一個看上去那麼端莊淑女的女孩子。
竟然能把這個潑皮說的臉紅了。
其他人見狀,嘴上也跟著變了風向。
“是啊,你就算是不穿它的皮也能過,穿了最多也就是暖和一些,好看一點,可人家丟的是條命啊!”
“現在這些女人真是的,為了一己私欲,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我看就算了吧,饒了它一條小命,也算是給自己積德了。”
周圍人這樣說,那個男人可不買賬。
他怒氣衝衝的瞪著我。
“老子到手的獵物,憑什麼要給你?”
“也不瞅瞅你什麼樣,別以為把那個孩子救回來,你就真成英雄了,少給我來這套,鄉巴佬。”
到底是十八九歲的漢子,骨子裏麵血氣方剛。
我將那白黃鼠狼往懷裏一揣。
“我這是救你一條命,你知不知道?”
“難道你就沒有聽家裏的老人說過,胡柳白灰黃的嗎?”
“眼下這荒郊野嶺,怪事頻出,你不想活,我不攔你,可是我們幾個還得活命。”
“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裏。”
“你要想拿走它,先把我打倒。”
話剛剛說完,王凱旋也走了過來。
“還有我!”
那個男人見狀,眼神跟著就虛了起來。
“神經病吧!一隻黃皮子而已,至於嗎?”
他一邊,說一邊往回走。
其他人見狀,也陸陸續續的散開了。
我這才小心翼翼的從口袋裏,將那隻白黃鼠狼掏出來。
它看起來奄奄一息的,渾身上下直哆嗦。
季靈月眉頭緊皺。
“傷成這樣,這可怎麼辦啊?”
季靈月這話說到了點子上。
且不說我們三個人沒一個會醫術。
就算會,估計也治不了這黃鼠狼的病啊。
可要是蹲在這裏幹瞪眼,這黃鼠狼肯定得死。
必須得做點什麼。
我想了想。
幹脆閉上眼睛,嚐試著調動體內的陰氣。
讓那些陰氣慢慢的彙聚在手心,然後又慢慢的排出體外。
這是一個非常耗費心神的過程。
因為我還不能熟練掌握陰氣的走向和力道。
每一個步驟都必須要萬分小心。
要是力氣稍微用大一點,萬一把這小黃鼠狼給傷著了,那可就糟了。
好在我的運氣不錯。
陰氣從手掌裏散發出來之後,這黃鼠狼的鼻子動了動。
然後翻了一個身,趴在我的手掌上,十分迷戀一樣的吸食著我手掌裏散發出來的陰氣。
雖然它這狀態看起來有點奇怪。
可不管怎麼樣,相比起剛才來說是精神了不少。
“陽哥,差不多了吧。”
王凱旋能看得出來我在做什麼。
“你這一下要是給它養得更有邪性了,這不是本末倒置了嗎?”
看不出來這小子還有點文化。
我慢慢的停下,那小白黃鼠狼也在我的手心裏站起來了。
她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隨後往地上一蹦,鑽進草叢裏就不見了蹤影。
“嘖,這沒良心的,扭頭就走,也不說聲謝謝。”
我白了他一眼。
“它要是真說謝謝了,我還真不一定會救它。”
季靈月捂著嘴噗嗤一笑。
周圍的氣氛也跟著緩和了過來。
有了這麼一出,天色也不早了,三個人回到帳篷裏,各自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