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京城上,表麵上是一團和氣,可誰都知道,司家是太子一dang,而盛明玨向來也是個有野心的人。
太子雖然占著個名正言順,可卻是一個十分軟弱的人,比之盛明玨那笑麵狐狸……如果不是太子還有這個名分在,早就被盛明玨給死死的,踩在腳底下了。
司翎淵若是真去見了司翎浩,簡直就是把自己的把柄往盛明玨手裏送!
話音一落,司翎淵瞬間用他那向來清淡如水的眼神看著盛芸芊。
而盛芸芊卻是擺明了絕不妥協,咬著牙說道:“你別這麼看著我啊,就算是這書我親自抄,也絕不會幫你這個忙的,淑元那裏的賓客名錄倒是好弄,你要是想進刑部大牢,恐怕是不容易,我那位三皇兄不會讓你進去的。”
盛明玨這麼多年,好不容易逮到這麼一個機會能夠把司家拉下水,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
用頭發絲想想,都知道這件事沒戲。
而司翎淵卻顯然是沒有盛芸芊這些顧慮,思索了片刻之後說道:“我隻要見到司翎浩就行,可以從三皇子那裏過了明路。”
“過明路?”盛芸芊瞬間皺起了眉頭來,語氣嘲諷的說道:“盛明玨巴不得把你一起送進大牢裏,你要怎麼過這個明路?先別說還有刑部尚書,就隻單單盛明玨一個人,這一關你就過不去。”
“所以我才開口求殿下。”
盛芸芊:“……你想都別想。”
她可不覺得自己在盛明玨麵前有這麼大的麵子,她都已經嫁給司翎淵了,不管她對司翎淵是什麼態度,在外人眼裏她就是與司家一dang的。
盛明玨表麵上客客氣氣,但實際上能聽她的才怪了。
盛芸芊現如今算是十分清醒的了,就因為多活過一世,所以她也格外的話能看透前世打過交道的一些人。
前世她死的時候,父皇還在,這皇位究竟是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但有一點盛芸芊可以肯定,如果沒有司家支持,太子連與盛明玨相爭的本事都沒有,滿朝皇子,她那些兄弟們,有一個算一個,但說心智上,是絕對比不過盛明玨的。
不過現如今父皇春秋鼎盛,不出意外的話再活二十年都不成問題,現在說儲位之爭,未免也太早了一些。
“殿下?”
“都說了讓你別想。”
盛芸芊語氣十分堅決,但司翎淵眼神依舊在看著盛芸芊,緩緩的說道:“我多年前曾經得到過一柄軟劍,名為魚腸,當真是化百煉鋼為繞指柔……”
“什麼……魚腸?”盛芸芊臉上原本堅決的表情瞬間崩塌了。
司翎淵繼續說道:“昔歐冶子為越王鑄劍,赤堇之山,破而出錫;若耶之溪,涸而出銅,二者合而鑄湛盧純鈞勝邪魚腸巨闕五劍,後相繼零落,我也是僥幸才於多年之前得了魚腸劍。”
盛芸芊:“……”
“若是殿下肯幫我的話,我願將魚腸贈與殿下。”司翎淵又繼續說道。
這下子,盛芸芊徹底扛不住了,狠狠地咬了咬牙說道:“司翎淵,我當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