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皇帝陛下正在劉德妃的宮裏與劉德妃一起共用晚膳,聽到薛公公說盛芸芊又來了,頭都大了。
“她又來做什麼?!”
一邊說著,皇帝陛下忍不住按了按微痛的額角說道:“說吧,她又惹了什麼麻煩?”
其實皇帝陛下也知道,這段時間盛芸芊身上的很多事,其實都是有心人故意陷害,但是皇帝陛下本身就是一個極為討厭麻煩的人,不管盛芸芊究竟是不是無辜,皇帝陛下本能的就會覺得這件事麻煩。
但是看著皇帝陛下的神情,薛公公臉色稍稍變了變,也沒有明說,而是湊到皇帝陛下跟前,壓低了聲音對皇帝陛下耳語了幾句。
皇帝陛下聽聞之後,臉色大變,瞬間便站了起來。
“陛下?”劉德妃看著皇帝陛下的神情,不由得蹙了蹙眉頭,卻沒有問出口。
既然薛公公沒有要她知道的意思,那邊說明了這件事是不能讓她知道的。
皇帝陛下也沒有回答劉德妃,而是轉頭對薛公公說道:“起駕,去禦書房。”
“是,陛下。”
皇帝陛下明顯是遇上了什麼急事,甚至是都沒有與劉德妃說一聲,便直接走了。
劉德妃看著皇帝陛下遠去的背影,一雙眼睛緩緩的眯了眯。
其實宮妃做到劉德妃這樣的地步,早就不在意什麼皇恩聖寵了,或許她一開始的時候也想過要爭寵,但如今她年紀不小了,膝下又有兩位皇子,三皇子盛明玨更是最得陛下看重,陛下的寵愛對於她來說,原本就是一種可有可無的東西。
“錦燭,你回頭去打聽一下,長公主來宮裏,究竟是為了什麼。”劉德妃看了一眼身旁的宮女,淡淡的說道。
錦燭連忙點頭應下,“是,娘娘。”
劉德妃撫了撫自己鬢邊的一支步搖,眼中帶著一抹深色,“聽說……長公主向陛下諫言,讓八皇子去了國子監?”
自古以來,皇子從來都是在尚書房教養的,從來沒聽說過皇子去國子監的。
聞言,錦燭臉上帶著一抹笑,笑著對劉德妃說道:“娘娘,您不知道,先前在擷芳殿那幾個……五公主高燒不退,竟是沒有一個人放在心上,正巧長公主就在擷芳殿,六公主就去求了長公主,這才撞到了陛下麵前。奴婢先前的時候派人去瞧過了,擷芳殿的那幫子奴才著實是有些過了,這五公主六公主和八皇子,連吃的用的都緊不上,宮裏的哪個皇子公主不都是金尊玉貴的?也就擷芳殿的奴才,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
聽了這話之後,就算是劉德妃,都驚了一下。
“擷芳殿的人,當真如此放肆嗎?”
錦燭說道:“娘娘您還沒見過更放肆的呢,聽說先前的時候,擷芳殿的那個管事嬤嬤,對兩位公主動輒都是打罵的,隻是皇後娘娘沒提過這事兒,宮裏自然也就沒有旁人多管閑事。”
聞言,劉德妃深深的皺起了眉頭,“本宮記得,五公主似乎是有生母在宮裏的。”
“您別說那徐才人了。”錦燭想起先前聽說的事兒,就忍不住想笑,“這五公主不是病了麼,長公主就讓人找來了五公主的生母,應當是覺得這公主有生母照料更穩妥一些,誰知道那徐才人也當真是個有才之人,以為這是她能夠重獲聖恩的機會,在陛下麵前百般賣弄,結果惹怒了陛下,這下子恐怕是此生都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