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盛明玨出現,盛芸芊瞬間就想起她究竟是什麼時候見過那個黑衣人了。
也難怪她記不起來,她根本就是前世見過這個黑衣人,這一世根本就不曾見過!
盛明玨臉色看著有些為難,裝模作樣的歎了一口氣,說道:“皇妹,為兄絕沒有惡意啊,為兄派人來,其實就是為了打探消息,還請皇妹能給為兄一個麵子。”
話音一落,盛芸芊當即就冷笑了一聲,眯著眼睛看像盛明玨。
“皇兄這話說的真新鮮啊,我給皇兄你麵子,那皇兄可曾給過我麵子沒有?上一回的事也就算了,今日又來一回,皇兄真當我這公主府是寡婦門,誰都能來踹一腳嗎?”
有道是,在一在二不在三,盛明玨三番兩次的欺負到她頭上來,如果盛芸芊就這樣熟視無睹的話,那想必日後人人都會不將她當回事了。
看到盛芸芊此時的神情,盛明玨就知道盛芸芊是真的生氣了。
其實,如果不是不得已,盛明玨也不願意為這點小事來找盛芸芊。
畢竟隻是一個手下人而已,他身邊這樣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這一個。
但是盛明玨害怕這人落到盛芸芊手上,最後會捅到皇帝陛下麵前。
畢竟盛明玨雖然不認為盛芸芊有本事能夠查到他手下人的身份,但皇帝陛下絕對是有這個本事的。
說到底還是不能賭。
“皇妹,得饒人處且饒人……”
“呦?”還不等盛明玨的話說完,盛芸芊當即陰陽怪氣的說道:“這話從皇兄的嘴裏說出來,還真是不一般……三皇兄,你剛剛說這話的時候,就沒覺得心裏虧的慌啊?良心過得去嗎?”
盛明玨:“……”
雖說盛芸芊說話有些咄咄逼人,可盛明玨向來都不是一個隨意發怒的人。
甚至在很多人的眼裏,他這位三皇子是很溫文爾雅的,很少有人見過他真正生氣時的模樣。
“那皇妹說,你要如何才肯放人?”
“放人?”
盛芸芊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直接笑了出來,“那是闖入我公主府的賊人,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為何要放人?”
到時候大不了就是鬧到父皇麵前,反正這回是她得理,盛芸芊也不怕什麼。
氣氛一時之間僵住,盛明玨的心裏很清楚,盛芸芊此時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開出來的價碼還不足以讓她心動。
於是,盛明玨深吸一口氣說道:“前兩日……為兄查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什麼?”盛芸芊微微蹙了蹙眉。
盛明玨慢悠悠的說道:“平西郡王府嫡女……是平西郡王元妃所生的永昌郡主,早兩年間被賊人所害,汙了清白,最後上吊而亡。”
此言一出,盛芸芊眉頭瞬間皺起。
“不是說……是病死的麼?”盛芸芊不由得說道。
她記得很清楚,那年離京城不遠的晉州發了大水,無數流民難以安置,因此京城之中湧入了不少難民。
大災之後,往往就是大疫。
隨著那些難民的湧入,京城之中不少人都感染了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