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時司翎淵就像是一隻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不許她提這件事。
現在看來,永昌郡主的死,從頭到尾都透著詭異。
一直到此時,司翎淵才轉頭來,看著盛芸芊,說道:“永昌郡主,難道不是殿下害死的?”
“什麼叫我害死的?”
盛芸芊瞬間皺起眉頭,嘲諷的看著司翎淵,說道:“司翎淵,你能不能動用一下你的聰明才智,好好想一想?本宮是什麼身份?平西郡王府又是什麼樣的家世?一個永昌郡主,也值得本宮不顧自己的名聲大動幹戈嗎?”
她一直都覺得司翎淵是個聰明人,如今看來,司翎淵似乎也沒有那麼聰明。
至少在這件事上,司翎淵可謂是蠢到底了。
以她的身份,就算是想要嫁給司翎淵,她需要做的也僅僅隻是求父皇賜婚而已。
她有什麼理由害死永昌郡主?
還是用那樣的手段……
司翎淵深深的盯著盛芸芊,一時之間沒有說出話來。
盛芸芊並沒有說永昌郡主就是唐鶯害死的,隻是語氣冷淡的說道:“你要是真的想知道真相的話,最好還是查清楚,本宮沒有那麼好的閑情逸致,整天給旁人背黑鍋。”
說完,盛芸芊直接大步向前,不再和司翎淵說話。
畢竟在她看來,她害死永昌郡主,這實在是一件令人難以理解的事。
她又不是傻子,如果她真的想要永昌郡主死的話,身為公主,盛芸芊有一萬種辦法能夠促成此事,根本就用不著這麼下作的手段。
盛芸芊和司翎淵到了彰德殿的時候,宴會已經開始了。
三公主和北戎太子坐在一起,旁邊還坐著一個看起來隻有十七八歲的年輕女子,看起來應當是北戎太子的妾室一樣的角色。
以至於此時三公主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皇帝陛下臉上的表情也頗為不愉。
見情形不好,盛芸芊也沒有說什麼,隻是和司翎淵一起悄無聲息的坐了下來。
然而盛芸芊剛坐下,那北戎太子就開口了。
“盛元的皇帝陛下,這位也是貴國的一位公主殿下嗎?”
盛芸芊眉頭皺了皺,看向了那北戎太子,發現那位北戎太子的眼神竟然是盯她看的。
這下子,本來就不怎麼和諧的氣氛,頓時仿佛凝固了一般。
皇帝陛下身邊的薛斌連忙說道:“北戎太子,這位是我盛元的沁元長公主。”
北戎太子名叫耶律賀,在聽到薛斌的話之後,當即眉毛一豎,不悅的對皇帝陛下說道:“尊貴的盛元皇帝,本王一直以為你嫁入北戎的,應當是你盛元最美麗的公主,現在看來,盛元皇帝似乎是藏私了。”
這句話已經不僅僅是難聽了,簡直可以說是在挑釁。
皇帝陛下深吸一口氣,說道:“沁元是朕的長女,現如今已經出嫁了。”
“那能有什麼?”耶律賀不屑一顧的說道:“我北戎民風開放,又不會嫌棄她。”
此言一出,別說是盛芸芊和皇帝陛下了,就算是在場的這些朝臣,臉色也都不好看,也就隻有東苑和南詔的使臣,像是看笑話一般的看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