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芸芊隨意的眯了眯眼睛,掃了在場的幾人一眼之後,便淡淡說道:“應天府尹和禦林軍統領先退下吧,本宮有話要單獨與血衣衛指揮使說。”
聞言,應天府尹和禦林軍統領對視了一眼。
不過盛芸芊在京城之中的名聲也是實在不好,兩人來的時候就心不甘情不願的,現在有機會能走,自然就是忙不迭的告退離開了。
於是,花廳裏就隻剩下了盛芸芊和血衣衛指揮使。
盛芸芊沒想到血衣衛指揮使竟然是這樣一個年輕人,而且長相竟是還不錯。
他眼底裏很銳利,但又沒有什麼凶光血氣,麵上看著就是全然的淡漠。
這種氣質其實是非常難以模仿的,但凡是她先前見過這位血衣衛指揮使,都不會認錯人。
“不知殿下有何吩咐?”血衣衛指揮使垂著眼睛,並不直視盛芸芊,聲音極為沙啞。
盛芸芊倒是沒有立馬開口,而是優哉遊哉的問道:“不知指揮使大人怎麼稱呼?”
說起來,京城之中最神秘的就是血衣衛了,盛芸芊還真不知道這位血衣衛指揮使的名字。
“微臣左岸。”
“左大人……”盛芸芊眼珠子轉了轉,笑了一聲說道:“先前我聽大理寺卿說,今日之禍,都是有人在江湖上懸紅一百萬兩白銀買沈書筠的命,是真的麼?”
此言一出,左岸微微蹙了蹙眉頭,但卻沒有說話。
見狀,盛芸芊當即就笑了起來,“看來左大人是壓根不知道這事兒啊。”
“微臣失職,還請殿下降罪。”左岸直接站起來,隨即單膝跪在了盛芸芊麵前。
“……”盛芸芊揚眉,“起來,本宮不過是隨便問問,又沒有要問罪的意思。”
更何況就算是她真的不滿,恐怕也沒有資格問罪堂堂血衣衛指揮使。
左岸這才站起身來,卻是沒有說話。
盛芸芊看著他問道:“雖說今日之事,和血衣衛禦林軍應天府都脫不了幹係,可本宮覺得,血衣衛的失職之處更多。”
那些刺客都是江湖上武功高強的殺手,禦林軍和應天府的確是不好管,但血衣衛卻是不該讓這麼多江湖殺手無聲無息的進了京城。
“殿下說的是。”左岸隻是點頭,卻什麼都不解釋。
盛芸芊皺著眉想了想,突然說道:“血衣衛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差事?”
話音一落,左岸便是沉默了下來。
“不能說?”盛芸芊揚眉問道。
其實這件事也很好理解,如果不是血衣衛還有什麼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才疏忽了對京城的監視,是絕對不會出這種事的。
要知道,血衣衛不但是為皇帝暗中辦事,更重要的便是保護皇帝的安危。
如果這麼大批的殺手進入京城,乃至於假冒了血衣衛的名頭到了她的公主府都沒有察覺,那血衣衛早就應該就地解散了。
左岸沉默了好半晌,最終說道:“殿下說的是,現在血衣衛中的大多數人馬,已經去了北境。”
“什麼?!”盛芸芊驚了一下。
“你們不在京城保護我父皇的安全,去北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