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司翎淵不動聲色的看向盛芸芊。
氣氛一時之間沉寂了下來。
盛芸芊覺得氣氛實在是太尷尬,於是果斷開口說道:“行吧,我就是聽說你這邊也遇刺了,就來看看你,誰知道……你這過的倒還算不錯。”
她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操這個心!
世家大族傳承數百年,怎麼會沒有那麼一兩張底牌?
如果世家大族的公子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會被人刺殺的話,那整個司家都成笑話了。
“哦?殿下聽誰說的?”
此時司翎淵身上隻穿著一件裏衣,他隨意的在身上披了一件外衫,看著盛芸芊問道:“司某還以為殿下貴人事忙,沒想到還能知道這種事。”
“你少在這裏陰陽怪氣!”
盛芸芊輕哼一聲,說道:“咱們好歹是夫妻,本宮關心你,還關心出錯處來了?”
司翎淵難得低頭笑了笑,“沒,隻是覺得有些奇怪。”
“奇怪什麼?”
司翎淵眼珠子微微一轉,說道:“我以為殿下盼著我能出事呢。”
“本宮沒你想的這麼壞。”盛芸芊瞥了他一眼,隨後說道:“我聽說唐鶯被關起來了?”
雖說她住在公主府裏,盛芸芊本身也不怎麼關心司家的事。
但是采星不喜歡司家,時不時的就打聽兩句,得了什麼好消息也會在她耳朵邊上說,因此盛芸芊也就知道了唐鶯被禁足的事。
一提到唐鶯,司翎淵眉頭頓時皺了皺,沒有說話。
可盛芸芊是何等了解他的人?
隻看他的神情,盛芸芊就大概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因此盛芸芊慢悠悠的笑了一聲,說道:“看你這樣子,當年的事想必也已經查清楚了,怎麼?接受不了?”
如果不是重生了一世,盛芸芊恐怕到死都不會知道,她身上竟然背了這麼大的一口黑鍋。
她曾經隻以為司翎淵是厭棄她的性子,因此百般隱忍,伏低做小。
卻不成想,原來司翎淵對她的厭惡是從一開始就有的,即便她再怎麼做,也改變不了他心中的想法。
“是沒想到。”司翎淵的聲音淡淡的,好像說的是一件完全與他無關的事一樣。
盛芸芊瞬間揚眉,“不管怎麼說,那永昌郡主都是你的老相好吧?你好歹給點反應啊。”
如果是前世的話,盛芸芊在知道傅晏澤喜歡的,是一個已死之人的話,她或許還會傷心憤怒。
但現在她已經完全沒感覺了,司翎淵到底喜歡誰,也與她無關。
“不是!”
“什麼不是?”
司翎淵認真的解釋道:“我從來沒有愛慕過永昌郡主!”
這回輪到盛芸芊傻眼了。
她很像問問司翎淵,既然他不喜歡永昌郡主也不喜歡唐鶯,那前世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但她卻不能這麼問。
她雖然是重生來的,知道前世的一切。
司翎淵卻是這一世原原本本的司翎淵,他不知道前世的事,更給不了她答案。
盛芸芊緊盯著司翎淵,問道:“你敢說你和永昌郡主毫無關係?”
“不過是年幼時的交情罷了。”司翎淵說道:“先平西郡王妃與我母親是手帕交,我年幼時曾與永昌郡主有些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