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史大夫齊文遠,在京城中論起討人厭的程度來,連盛芸芊都要甘拜下風。
年紀一大把了,吃飽了撐的到處沒事找事,京城裏十處敲鑼九處有他,簡直跟個攪屎棍一樣。
前世盛芸芊被定罪圈禁,彈劾她最猛的就是這老頭。
沒錯,這討厭的老頭就是這麼長壽,前世盛芸芊出事的時候都已經是五年後了,這老頭還活著,不光活著,還依然能瞎折騰!
一時之間,新仇舊恨都記起來了。
盛芸芊眯了眯眼睛,語氣慢悠悠的說道:“禦史大夫今日似乎格外神采飛揚啊?”
本來老頭兒都已經憋足了勁要跟盛芸芊打口水仗了,誰知道盛芸芊竟然轉頭說了這麼一句話,直接把老頭給閃的不輕。
禦史大夫黑著臉說道:“長公主殿下,這是朝堂上!在朝堂上,豈可說這些閑話?”
“朝堂上就不能說閑話?那禦史大夫您是幹什麼的呢?”盛芸芊開口問道。
禦史大夫更著脖子說道:“自然是監察百官。”
“既然禦史大夫您都說了是監察百官,那沈將軍之過,您可是親眼瞧見了?”
“自然不是!老臣一直久居京中,怎麼會親眼瞧見這些?”
聞言,盛芸芊頓時笑了一聲,“那就是聽說了?”
禦史大夫一時間沒有說出話來。
“啪!啪!啪!”
盛芸芊撫掌而笑,滿臉嘲諷的說道:“禦史大夫齊大人……你既沒有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也沒有確切證據,憑什麼斷定沈書筠就當真是通敵叛國之人?古人雲,明德慎罰,惟刑之恤,您身為禦史大夫,如此專橫獨斷,怎配監察百官?”
“你……你……”
禦史大夫氣的胡子都直哆嗦,眼看著就像是隨時都會被氣死過去一樣。
過了好半天,他才勉強深吸了一口氣,“長公主殿下,你私德不修,驕橫跋扈,老陳不與你多言!”
“私德?”
聽了禦史大夫的話,盛芸芊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直接大笑出聲來。
而盛芸芊這樣的反應,也讓禦史大夫怒了。
“殿下,你笑什麼?”
“本宮是在笑你,竟然也有資格與本宮說私德?”
盛芸芊勾唇一笑,聲音清脆的說道:“本宮瞧著齊大人這神采飛揚的模樣,想必是溫香玉軟,新進門的嬌妻受用得很啊!”
話音一落,禦史大夫的臉色瞬間變了。
其他人也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看著禦史大夫。
說起來,這禦史大夫為人其實挺剛正不阿的,至少是沒有和其他人一樣結黨營私,畢竟滿朝文武,就沒有一個不討厭他的。
但唯一有不好的一點,就是在家宅之事上有點問題。
這禦史大夫今年都七十多了,前前後後一共娶了七位妻子,但都不長壽。
今年年初的時候,才又娶了一位新夫人,是個商戶家的女兒,今年才十七,說是這禦史大夫的孫女,都有些嫌小了。
除此之外,他府裏還有不少妾室。
當今陛下才九位皇子七位公主罷了,但這禦史大夫單單是兒子就有二十多個,可謂是老當益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