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說他狠毒嗎？”
盛芸芊臉色淡然，緩緩的回過頭去看了暗九一眼。
暗九連忙說道：“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你在本宮麵前，不用畏畏縮縮的不敢說話。”盛芸芊輕輕的冷笑一聲，說道：“盛明玨沒有殺錯人，玉嫣被殺，並不是因為她衝撞了本宮，而是她太蠢了。”
就連盛芸芊自己都不覺得玉嫣衝撞了她是什麼大事。
但問題就在於，如果站在盛明玨的角度，玉嫣這樣做，是會壞他的大事的。
女子任性一些，從來都不是什麼大錯，但如果不明所以，看不清形勢，甚至成為主人家的擋路石，那可就是死罪了。
今日玉嫣恃寵生嬌，隻不過是得罪了她而已，盛芸芊甚至都不願意跟她一般見識。
但如果她得罪的是別人呢？
那豈不是壞了盛明玨的大事？！這樣的人本就該死，沒什麼好可憐的。
盛芸芊的一番話，可謂是將皇家薄涼體現的淋漓盡致。
暗九一時之間都沒敢說話。
“回去吧……”說完這句話，盛芸芊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看像暗九說道：“方才三皇兄說，他好像是有個什麼心上人，要等著九霄仙芝續命，你知道這回事兒嗎？”
在盛明玨說起他有個心上人的時候，盛芸芊聽著就仿佛是個笑話一樣。
盛明玨那樣的人，也能有心上人？
誰能被他放在心上啊……
而且這心上人也太不值錢了，還不如她的一個態度值錢。
本來盛芸芊在聽到盛明玨說要九霄仙芝續命的時候，還以為盛明玨是故意要抬價，跟她磨嘴皮子，沒想到盛明玨這麼輕而易舉的就答應了，實在是令人詫異。
靖王殿下的心上人……
暗九想了想，也覺得這好像是個笑話。
靖王府的姬妾這麼多，誰知道哪個被他放在了心上，哪個沒有啊？
暗九思索了許久也沒有說出話來，隨後才磕磕絆絆的對盛芸芊說道：“屬下聽聞說……前些日子靖王殿下新得了一個西域的舞姬，貌美非常，是個絕無僅有的尤物。”
“你說那個舞姬啊……”盛芸芊嗤笑一聲，不動聲色的說道：“前些日子被他送給楚慕塵了。”
“啊？”暗九愣了一下。
盛芸芊的臉色一時變得難以言喻起來，過了許久，盛芸芊的嘴角才緩緩的勾起了一抹滿是嘲諷的笑意。
“那西域舞姬自幼身上有一片淩霄花的刺青，那日東苑太子見了便喜歡的不得了，因此盛明玨隨手把那舞姬給了楚慕塵。”
後麵的事盛芸芊都沒有說。
但是她再一次見到西域舞姬身上的那片淩霄花刺青的時候，就已經在楚慕塵的扇子上了。
那扇子的扇骨，潔白如雪，猶如象牙一般，而扇麵卻通透的很，上麵隻一副淩霄花栩栩如生。
盛明玨第一次見的時候，還欣賞了許久，驚歎不已。
過了許久，盛明玨的書房裏便也多了這樣一把扇子，隻是卻沒有那一副淩霄花的圖案，隻在第三根扇骨的位置，有一顆殷紅如血的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