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看著司翎淵心情似乎實在是有些不好的話,盛芸芊此時說不定已經開口罵人了。
一個大男人,至於磨磨唧唧的跟個女人一樣?
司翎淵清淡的目光,輕易便望進了盛芸芊的眼底裏。
“殿下,你當真不懂嗎?”
“什麼啊……”盛芸芊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但卻又很快恢複了剛剛那副神情,“你不把話說明白,誰能知道你想說什麼?”
聞言,司翎淵失望的低下了頭,說了一句。
“算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司翎淵便轉身離開了。
等到司翎淵離開,盛芸芊才深吸了一口氣,垂在身側的手,手指微微捏緊。
她……當真不懂他的意思嗎?
盛芸芊覺得有些發慌,心裏生出了一種極為嘲諷的感覺。
因為剛剛司翎淵看著她的眼神,她太熟悉了。
前世的她,曾經無數次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司翎淵,失落又不甘心。
她恍惚想起了回到前世時,司翎淵最後對她說的那些話,想起了司翎淵那仿佛是有些瘋癲了的模樣。
不過那又如何呢?
前世司翎淵即便是死,都未曾放棄效忠於世家,而她要想活命,更不可能讓步。
或許人當真總是這樣,總是貪心不足。
而與此同時,西北軍營中。
當永州城的消息傳到西北軍營之中的時候,當場便將鄭燮嚇得不輕。
“你說什麼?”鄭燮不敢相信的看著剛剛說話的副將,好半晌才艱難的說道:“朱炎生死了?”
“是……”
那副將明顯也是被嚇得不輕,到現在都沒回過神來。
他深吸一口氣,勉強定了定心神,對鄭燮說道:“那長公主殿下當真是狠毒,開了糧倉發現沒了糧草,竟然是直接讓血衣衛將朱炎生的皮活剝了下來,裏頭填上了稻草,到現在還掛在永州城牆外麵呢。”
這樣駭人聽聞的消息,即便對於他們這些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軍中將領來說,也是極為震驚的。
沒人想到一個女人,竟然能將事情做的如此狠毒。
在劇烈的震撼之下,朱炎生一時之間甚至有些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半晌,朱炎生才咬著牙說道:“倒是我小瞧了那個長公主!”
先前盛芸芊來西北軍營的時候,全然就是一副被嬌縱壞了的模樣,因此鄭燮根本就沒有將盛芸芊放在眼裏。
現如今,他算是當真知道盛芸芊的本事了!
“此事就單單隻有長公主殿下一人的手筆嗎?”
那個副將猶豫了一番,說道:“回稟將軍,聽說長公主殿下的駙馬,司家三公子也在。”
“司家也摻和進來了?”
若是世家也摻和其中,就當真不是一件小事了。
副將思索了片刻之後說道:“似乎是長公主殿下動的手,如今永州城太亂,今日發生的事無從查起,隻知道是司家三公子準備賑災的,結果朱炎生拒不開倉門,又正好被從軍營裏回去的長公主殿下瞧見,朱炎生……朱炎生便死了……”
“當真是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