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翎淵還從來沒聽說過這種事,頓時驚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向盛芸芊。
司家是書香世家,即便是兄弟之間頗有不睦,可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堂堂皇室……”
“堂堂皇室?”盛芸芊瞬間高高的挑起了眉梢,“你該不會覺得皇室裏的皇子公主,見了麵都客客氣氣的,彼此問禮,然後背地裏相互算計吧?”
在那些宮闈秘聞裏,的確是將皇宮說的深不可測。
但是實際上……嗬嗬……
在人前自然是兄弟姐妹和睦,到了背地裏,還不是誰拳頭大誰說了算?
司翎淵沒有說話,盛芸芊說道:“你還真是隻瞧見了賊吃肉,沒見過賊挨揍啊。”
明明是一件不怎麼好笑的事,但盛芸芊此時說出來,卻顯得無比有意思。
司翎淵麵上也帶上了幾分笑意。
盛芸芊說道:“那時候本宮與三皇兄水火不容,隻是比他年幼,打不過他,那次他帶著人,將我按在地上,在我臉上踩了好幾腳……你是不是覺得很驚訝?”
“……”司翎淵猶豫一番點頭,“是。”
“你這才多少見識。”
盛芸芊輕哼一聲,“皇後在很多年前便不管事了,皇後所生的大皇子許多年前便沒了,太子雖不是皇後親生,可那性子卻是像極了皇後,根本就不會多管閑事,盛明玨打我打得最厲害的一回,一塊石頭便將我砸的頭破血流。”
每當盛芸芊在說出年幼時的這些事來的時候,幾乎是不會用“本宮”這個自稱。
或許在她的心裏,那時候的她才是真正的盛芸芊,而不是如今最受寵愛的沁元長公主。
聞言,司翎淵默然了,忍不住說道:“你為什麼不告訴陛下?”
“父皇日理萬機,哪裏有功夫管這等小事?更何況……你要是被人給欺負了,會去找你爹嗎?”
司翎淵:“……”
盛芸芊微微揚著下巴,說道:“若是本宮因為這件事去找了父皇,豈不是擺明了就是怕了他了?”
頭可斷血可流,但盛芸芊是絕不會服輸的一個人。
要她服軟去找父皇?
還不如讓她被盛明玨打死算了。
“那你……”
“我怎麼了?”盛芸芊笑著,十分得意的說道:“沒過兩年他就打不過我了,帶上人都打不過我,我打他就跟玩一樣,我會怕他?”
司翎淵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看了盛芸芊好半晌,才問出了他心中,最疑惑的問題。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盛芸芊一時之間有些難以理解司翎淵的意思。
司翎淵說道:“三皇子為何打你?”
在司翎淵看來,這真的是一件很難以理解的事。
盛芸芊是公主,不是皇子,又不會礙著誰什麼事兒,為何會被如此針對?
而盛芸芊也算是了解司翎淵的,隻看一眼盛芸芊就知道司翎淵在想什麼了。
她輕笑一聲,語氣倒是十分的隨意,“哪有什麼為什麼?我看他不順眼,他也看我不順眼,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