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玨對待皇後都未見的有幾分恭敬,如今竟然能對劉德妃如此恭順,可謂是讓不少人都大開眼界。
這個消息很快就在宮裏傳開了,盛芸芊自然也是一大早就聽到了消息。
此時采星正在繪聲繪色的對盛芸芊說著當時的情景。
“殿下,奴婢可是聽說了,靖王殿下是在天剛暗下來的時候進宮的,被德妃娘娘訓斥了半個時辰,隨後便在景玉宮正殿外頭跪了整整一夜,剛剛才被被抬回了靖王府,據說是已經昏迷不醒了。”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采星麵上的表情十分興奮。
畢竟盛芸芊和盛明玨自幼不睦,對於一直跟隨盛芸芊的采星來說,盛明玨倒黴,自然是一件好事。
當然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的確是一件好事。
盛芸芊已經全然沒有了昨夜裏那脆弱的樣子,她一邊往身上穿著華麗繁複的宮裝,一邊嗤笑。
“這怕是劉德妃故意做給父皇看的。”
“啊?”采星愣了一下,不明白盛芸芊的意思。
盛芸芊說道:“三皇兄這回做的事,父皇麵上沒說什麼,心裏必然是動怒的,正好劉德妃下了如此狠手,也讓父皇解氣了。”
雖然盛芸芊對後宮裏的許多事並不了解,但至少她是了解皇帝陛下這個人的。
皇帝陛下心思向來藏得深,幾乎不會輕易表露。
就盛明玨做的這點破事,父皇是必然會秋後算賬的。
如今盛明玨受了這麼大的最,再重病一場,正好也可以消弭父皇的怒火了。
果然,這世上果然還是聰明人多一些。
想到這裏,盛芸芊轉頭看向床上的司翎淵,說道:“接下來,應該又要有大動靜了。”
剛說完這一句,盛芸芊就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不由得問道:“對了,你今日怎麼沒去上朝?”
一般年關的時候,朝中官員都是休沐十日的,如今已經是十二了,司翎淵是應當上朝的。
司翎淵輕聲說道:“昨日便已經告了假。”
“啊?”
盛芸芊這回是真的驚了一下,不由得說道:“這種時候你告假?”
她簡直不用想,就知道今日早朝上會是何等場麵了。
想來那些文武大臣們,一個個鬥得跟烏眼雞一樣,也著實是有意思了。
“你也不怕你家裏那一群把你給活吃了。”
雖說如果她是司翎淵的話,她也告假。
畢竟蕭大還在刑部大牢裏,司翎淵又在刑部任職,多少指望都在他身上了。
偏偏如今司翎淵才入職刑部兩天,頭頂上還有位國舅爺壓著,就算他想管這事兒,也是有心無力。
可司翎淵這個時候腦袋一縮告假了,蕭家和司家的人豈不是要瘋了?
“無礙。”司翎淵搖了搖頭。
但是盛芸芊在聽到這話之後,還是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看著他,“無礙?你怎麼想的啊?”
司翎淵神情淡淡的,不知在想什麼,過了片刻才說道:“過會殿下就知道了。”
盛芸芊還是難以理解。
司翎淵看了盛芸芊一眼,問道:“殿下這是要出門?”
盛芸芊直接說道:“去靖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