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盛芸芊的神情已經沉了下去,眼眸中的神色也變得十分的陰冷,盛明玨連忙止住了到嘴的話,無奈的搖了搖頭。
“皇妹這脾氣啊,總是讓人琢磨不透。”
說著,盛明玨像是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慢悠悠的笑了起來。
“不過先前你不是也說過嗎?你既然動了手,總不能,不許人家還手吧?許人家還手……這是什麼樣的道理呢?”
盛芸芊眯著眼睛,神情不定。
過了不知道多久,她才緩緩的呼出一口氣,扯了扯唇角說道:“沒說不讓他們還手,本宮如今不就是在等著呢嗎?你們都是有本事的人,就隻有本宮一人愚蠢無能,看不清你們這些人的麵目,不過這愚蠢之人,總該有自己的應對之策。”
“皇妹說自己愚蠢無能,怕是要讓滿朝文武無地自容了。”
話說到這裏,盛芸芊也不想和盛明玨繼續閑嗑牙,於是直接問道:“皇兄到底想怎麼做?”
或者說……
盛明玨想從這件事上得到什麼?
盛明玨這樣的人,自然是無利不起早的。
他專門跑這一趟,也肯定是在此事上有利可圖。
話音一落,盛明玨眼珠子果然轉了轉,突然笑眯眯地對盛芸芊說道:“若是……若是沈家沒了的話,禮部尚書的位置是不是就空出來了啊?”
沈墨池的父親,也就是沈家老爺子,如今官至禮部尚書,六部尚書的位子,可是人人都盯著的,他自然也不例外。
盛芸芊也猜到了盛明玨會這麼說,於是不鹹不淡的說道:“這事兒我管不著,皇兄想要什麼,就自己去拿。”
“哦?”
“但有一句話,我還是要說在前頭的,勸皇兄一句,適可而止,見好就收。”
盛芸芊看的很清楚,如今盛明玨在朝中已經夠得勢的了,父皇不會允許一家獨大的場麵。
盛明玨笑了一聲,說道:“禮部主持科舉之事,皇妹不也是把指望放在了科舉上嗎?禮部尚書若是自己人的話,不管做什麼多少也方便一些。”
盛芸芊毫不猶豫的說道:“我還是那句話,適可而止,皇兄若是太過分,到時候有什麼事,也怪不了旁人。”
“行。”盛明玨點點頭,也放棄了方才自己的想法。
畢竟如果有盛芸芊相助的話,他做什麼也方便一些。
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算是惹惱了皇帝陛下,出了什麼事,有盛芸芊在,皇帝陛下便是為了盛芸芊,也不會發作。
但如今盛芸芊明顯是不讚同此事,那這事自然也就不用說了。
盛明玨意味不明的歎了一口氣,有些玩味的對盛芸芊說道:“說起來,皇妹成親之後,似乎真的變了不少,若是從前的話,誰能想到皇妹一見女子,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
“女子怎麼了?皇兄是看不起女子?”
盛芸芊嘲諷的笑了一聲,“我能如此,是承蒙父皇寵信,這世間的女子,若是給她們機會的話,誰又願意整日待在那後宅之中,每天數著那點柴米油鹽過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