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靈詔不舍的看了一眼被撤下去的盤子,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不過他倒是也沒做得太過分,下意識的偏過頭看了盛芸芊一眼,剛想要別過臉,卻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瞪大了眼睛看著盛芸芊。
“你……”
“怎麼了?”盛芸芊看著他,眉頭皺得更深。
但溫靈詔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抓住了盛芸芊的手腕。
突然鬧了這麼一出,不單單是盛芸芊的臉色變了,司翎淵眸光一沉,也剛要開口。
“別動。”
溫靈詔低聲說了一句,然後按住了盛芸芊的脈搏。
在兩人銳利的目光之下,溫靈詔說道:“是滑脈……你有孕了!”
“什麼?!”盛芸芊麵色驟變。
而司翎淵也直接站起了身來,臉色變了又變,但最終卻是瞪大了眼睛,像是不敢置信一般。
溫靈詔眨了眨眼睛說道:“就是滑脈啊,應該有將近兩個月了。”
“哪裏就這麼巧!”盛芸芊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手從溫靈詔的手中抽了出來。
兩個多月……
算起來,也就是她和司翎淵在永州那次。
她前世成婚整整五年,用盡了各種法子,哪怕是喝那些傷她筋脈的湯藥……
她七歲站樁習武,冬不畏寒,夏不為暑,在成婚五年的時間裏,內力折損大半也沒能求來一個孩子。
如今在這種時候,她竟然有了?
盛芸芊還是覺得不敢置信,但是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還是司翎淵在這時候,急忙說道:“來人,召太醫!”
“是……是……”
摘月也不敢耽擱,抬腳就要往外走。
“慢著!”
盛芸芊直接叫住了摘月,開口吩咐道:“你去召太醫的時候,隻說本宮身子不適,別說有孕的事。”
說實話,盛芸芊心裏是不相信自己會有孕的。
誰知道溫靈詔這人到底靠不靠譜?
萬一要是不成,豈不是讓人看了笑話?
“是,殿下。”
等摘月走了之後,司翎淵才握住了盛芸芊的手,臉色都白了。
“殿下,你……你怎麼樣?”
盛芸芊皺了皺眉頭,輕哼一聲,“這事兒還沒準兒呢,即便是當真有了,也未必是好事。”
話音一落,司翎淵似乎也想到了什麼,麵上變了變。
這段時日以來,她在京城裏得罪的人數不勝數,如果真的在這個關頭有孕了,京城裏那些原本畏懼她的牛鬼蛇神也就該蹦出來了。
“殿下……”
“這事兒不管是不是真的,都別聲張。”盛芸芊臉色沉沉,低聲說道。
司翎淵心緒不定,想起盛芸芊這段時間在京城之中的所作所為,瞬間手腳冰涼。
溫靈詔抱著胳膊站在一邊,看著兩人麵上沉重的表情,頗為不以為然。
“嘖嘖嘖……其實你們也不用找太醫了,我把脈準得很,比太醫也不差什麼。”
“你閉嘴。”
盛芸芊瞥他一眼,淡淡的說道:“不管本宮是否有孕……關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