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些世家裏頭,人丁雖多,庶子想要出頭也艱難,庶子庶女在家裏也極不起眼。
盛芸芊與司翎淵成婚這麼久,司翎淵家裏的人也都還沒認全。
這樣世世代代的生下去,沾親帶故的人自然也就多了,有些甚至連司家自己都不知道。
盛芸芊意味不明的笑著,然後擺了擺手說道:“將這人捆到馬車後麵去,本宮倒要去會會那位司大人,看他到底是眼瞎了,還是不想要腦袋了,吃著朝廷俸祿,卻任由土匪為禍百姓!”
在說到“司大人”三個字的時候,盛芸芊幾乎是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出來的。
她出京成就這麼兩趟,早前在永州遇上的朱炎生,與蕭家沾親帶故,如今遇上一個清河縣令,直接是姓司的!
可以想見,這些與京城四大世家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父母官們,在各地究竟是如何作為的。
在京城朝廷裏,無數雙眼睛盯著,倒還好說。
可若是到了這下麵,有京城本家在前麵頂著,可當真是沒什麼他們不敢幹的了。
也正是這樣,盛芸芊才越發的想要削減世家勢力。
司翎淵隻看一眼,就知道盛芸芊是生氣了。
可今日這事到底是他心虛,司翎淵也不敢說什麼。
司翎淵笑著說道:“信陽五鬼,向來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這蠻力鬼都在此處了,想必剩下的四鬼也在附近。”
“那正好啊。”
盛芸芊毫不在意的說道:“信陽五鬼……這回隻怕要變成真的鬼了。”
不多時,蠻力鬼就被堵住了嘴,結結實實的綁在了馬車後麵。
盛芸芊也不繼續趕路了,而是直接轉到去了清河縣。
她也想看看,在皇帝陛下的眼皮子底下,這些人究竟能作妖到什麼程度!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盛芸芊一行人才到了清河縣城。
這裏距離京城不遠,看起來倒也算是繁華,街邊不少鋪麵小販,來來往往的人也是絡繹不絕。
盛芸芊一行人一進城,便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這趟出門盛芸芊雖然沒帶公主儀仗,但數十個騎著高頭大馬的護衛跟在後麵,也算是十分顯眼了。
而其中唯一比較吸引盛芸芊注意力的是,清河縣街上既然有不少背著箱籠的讀書人。
如今春闈在即,京城裏也有不少前來趕考的讀書人,可卻顯然沒有清河縣這麼多。
“這些人……應當都是去京城趕考的,為什麼會停在清河縣?”心裏疑惑,盛芸芊就直接問了出來。
而司翎淵也愣了一下,並沒有想明白這個問題。
他是京城人,當年參加科考的時候一直都是住在家裏的,自然不知道這些趕考的人為何會留在清河縣。
單單看先前他們在路上遇到的土匪,就說明這清河縣應該不是什麼好地方才是。
司翎淵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反倒是一旁的溫靈詔,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公主殿下呦,你知不知道京城的客棧住一天要多少錢?這些進京趕考的人有的都是年前便已經出發趕路,爬山涉水幾個月才到這裏來的,一路上吃喝住行都不要錢的啊?他們喝西北風嗎?你當誰都跟你們似的,都不用數著銅板過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