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平亂,盛芸芊能這般輕而易舉的殺了叛軍上將,燒了糧草。
待他日與敵國交戰,這長公主豈不是更能做出一些驚天之舉?!
若這位長公主是個皇子的話,這盛元何愁大業不成?
事實上,梁冀實在是想多了,盛芸芊也並沒有他想的那個本事。
盛芸芊之所以能成功,是因為這山穀裏地方小,叛軍軍營裏的具體情形,她隨便問問司如海便能得知。
若當真是與敵國交戰的話,盛芸芊武功雖高,但能起到的作用絕對是微乎其微的。
畢竟如果武功高就能百戰百勝的話,那這天下各國的皇帝,為什麼不是武功高手呢?
沒過多久,盛芸芊就和溫靈詔一起出來了。
梁冀連忙上前行禮,“長公主殿下。”
盛芸芊依舊是一身輕巧,即便是出入敵軍之中,身上也看不出絲毫的狼狽來。
她隨意的擺擺手,示意梁冀免禮。
“本宮想做的事都已經做了,接下來梁將軍不管是圍是打,都與本宮沒有關係了。”
聽到盛芸芊這話,梁冀的第一反應是有些羞愧。
他低著頭對盛芸芊說道:“臣愚鈍無知,先前險些壞了殿下的事,還請殿下恕罪。”
“無妨。”盛芸芊搖了搖頭。
“這裏的兵馬若是能夠招降自然最好,若是不能,梁將軍便自己看著辦吧。”
“長公主殿下說的是,臣必然將此事辦好。”
其實原本盛芸芊在京城之中的威名,梁冀心裏是有些懷疑的。
因為盛芸芊保下了沈書筠,又在西北平亂削藩,很多人都已經將盛芸芊傳的神乎其神。
這種傳聞越是玄乎,像梁冀這樣的人就越不可能相信。
但此時真正見識到盛芸芊的本事之後,梁冀在心裏已經對這位長公主殿下佩服的五體投地。
盛芸芊抿著唇,稍稍沉默了片刻,說道:“先前令愛的事,是我皇家對不起梁將軍,但經過此事之後,梁將軍應該已經看出來了,太子並非明主,若是太子繼位,世家必然坐大把持朝政,梁將軍乃是忠君愛國之人,應當能想明白這些事吧?”
梁冀沒想到盛芸芊說話竟然這般直接,當即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好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梁允兒是他唯一的女兒,是他的親生骨肉。
因為皇後的算計,讓他不得已親手殺了自己的女兒,在這樣的情況下,但凡是個人,就不可能真的毫無芥蒂。
而現在盛芸芊的話,無疑是將中間這層窗戶紙徹底捅破。
“長公主殿下,臣……”梁冀的話說到一半,但還是沒有說出來。
盛芸芊自然知道她心裏是怎麼想的,所以直接說道:“父皇讓梁將軍帶兵出來,必然是還有別的用意,有道是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梁將軍想必也不甘心一輩子守著神策營吧?”
這神策營主將雖說是手握重兵,又在京城,可到底沒有朝中高官那般顯貴。
梁冀連忙說道:“臣不敢。”
盛芸芊笑了一聲,“先前皇後因將軍而被禁足,太子也遭父皇斥責,這件事,皇後不會不記在心裏的,還望將軍能想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