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薩貝達還是被裘克拖去喝酒了。

歐利蒂絲莊園在對內開放許久後其實很多建築物已經對他們不再進行約束,能夠自由出行的地方也越來越多,例如說新地圖的出現也增加了趣味性。

而裘克拖著傭兵去的地方則是舞會對麵較為低矮的歐式別墅裏,從外表看很容易誤以為是誰的住所。

“你會調酒嗎?”

裘克自顧自的問了句廢話,毫不規避的抬腳踹向落鎖的大門,動作行雲流水,顯而易見是經常這麼幹。

或許是沒想過會有人擅自闖入,這陳年的舊鎖還真就被裘克踹開了……

裘克進門後就鬆開了攬著薩貝達脖頸的手,觀望四周。他走向昏暗的客廳打開壁燈,順理成章的就找到了放滿琳琅滿目的、名貴酒瓶的櫥櫃。

傭兵微微皺眉,側目看向吧台附近擺放考究的歐式靛藍色沙發,上麵被鋪了一層米色蕾絲防塵墊,下擺墜有同色係流蘇,其紋繡的紋路似是某種花卉虯結,怎麼看都有些紛華靡麗。

“不會。你需要的話,應該去找個調酒師。不過你確定這不是別人的家嗎?”

薩貝達給出否定答案後抬指揉搓發疼的額角,這裏怎麼看都是莊園裏哪個有錢人的住宅吧,至於是誰的他也懶得揣摩,反正私闖民宅在莊園主那邊也是違規的行為之一,但他不是循規蹈矩的人。

於是乎傭兵就這麼在裘克的注視下坐上了沙發,甚至沒脫鞋便將腿抬上了桌麵交疊著放,雙手交叉放在後腦勺上仰躺,好不愜意,痞氣極了,儼然是一副在自己家的模樣。

“你看著比老子還自在,不想喝一杯嗎?”裘克收回眼神後心中再度給薩貝達打出了高分,要問為什麼,就是因為裘克很厭惡磨磨唧唧還對自己行為做出質疑的家夥。

這個雇傭兵雖然在遊戲中煩人了些,但不得不說裘克現在還真的挺想和對方交個朋友,已然忘記了之前在對方那吃的虧。

“不了,明天還有遊戲。”

得到否定回答後裘克撇嘴便不再管薩貝達,視野在各種昂貴的酒中掃過最終鎖定在威士忌上。

說起來提前離場是會被予以警告的,現在他和傭兵是共犯,可能明天就會在路道旁看見他倆的照片被粘貼在布告欄上斥責,想到這裘克便想笑。

“嘿——一杯好酒可是需要冰的,那麼為什麼我的威士忌裏沒有冰球呢?”

端著那杯威士忌,裘克一屁股坐在薩貝達身旁,他不懷好意的湊近薩貝達,嘴角咧開戲謔的弧度。

薩貝達沉默的睨了眼紅發小醜,對方現在的表情活脫脫就像隻偷腥的貓……

沒有得到回應,裘克蹙眉自言自語般抿了幾口高濃度的酒精,像是頓悟似的起身在冰櫃中摸索出一塊笨重的四方形冰塊,仗著自己佩戴皮革手套並不會感覺太涼,挑眉不懷好意的望向假寐的雇傭兵:“你不會連這都做不到吧。”

果然……

宛如挑釁的話語讓薩貝達緩慢睜眼、斂眸,眼底是深邃的暗芒,隨後他慢悠悠的伸手接過那塊冰,指腹接觸到散發寒氣的冰麵仍舊麵不改色,掏出隨身攜帶的彎刀手起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