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我說說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嗎?以我的了解,張教授人不錯,又是醫學界有名的科學家。”嚴浩翔給我遞了張紙巾。
“謝謝。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過年的時候他來找我,我們一起吃飯散步,坐在萊茵河畔,他突然接到電話就匆匆離開,之後我怎麼都聯係不上。後來宋亞軒告訴我他摟著一個孕婦進了家門,我打電話卻被他不耐煩的掛掉,剛剛又跟我裝不認識,他像變了一個人。”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當然希望是誤會,可是他的態度讓我很寒心。他還有一個朋友叫丁程鑫,過年的時候他們倆一起來的,現在也聯係不上。我覺得這些事情都太奇怪了。”
“丁程鑫我認識。你放心,我會找人調查這件事,有什麼發現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我感激地看著嚴浩翔,“一直都太麻煩你了,浩翔哥。”
“沒事。知知,什麼都不要多想,注意自己身體,好好讀書好好生活。”他摸了摸我的頭。
病好之後我就返校上課,一個張真源怎麼把我弄得五迷三道的,我要好好學習。對,好好學習。當時選擇來德國,就是為了換個時空忘記他,現在真的就是要將這個想法貫徹始終。
半年過去了,張真源再也沒有給我打過電話。之前和他有過的那些美好一直在我心裏,但他這個人,我還在努力忘記,但靠時間來忘記的人好像永遠都忘不了。
德國醫學院的暑假來了,六個星期,我想申請回國看看,叫上了嚴浩翔一起。
“你派人去查的事情怎麼樣了?”我和嚴浩翔很少見麵,因為他在音樂學院,這次趁著回國的機會,我還是想向他打聽打聽張真源的事。
“還放不下他?”嚴浩翔意味深長地問。
“…這不是要回國了嗎,突然想到這件事了就問問。”我有些心虛地說。
“隻知道丁程鑫人還在德國,具體是哪裏查不出來。張真源教授的官方信息還是未婚未育,但也有可能是因為他沒及時作修改。暫時就這些。”嚴浩翔無奈地說。
一下飛機,我先回趟老家看父母,幾天後就去了北京時大。
走進我熟悉的時大校園,先是從校門口進去,站在我開學第一天站過的那個位置,我望向一處地方,那裏空蕩蕩什麼都沒有,可就是在那個位置,我第一次遇見張真源。
我心裏五味雜陳,繼續走了進去,路過熟悉的林蔭道,還能聽見旁邊露天籃球場傳來的聲聲歡呼。
我想起在某天的一個夜晚,一個17歲的少年攬著我拒絕了他討厭的女生,現在想想,真是一笑而過了。
再往前走轉個彎我路過了器樂社,在這裏我練成了《彩雲追月》這樣難的曲子,還多虧了一個學長耐心地陪伴我教我彈,我現在還能記起他說自己要成為優秀鋼琴家的夢想。
接著往前走走,右側就是我們開學典禮的大禮堂入口,就是在這裏,張真源教授親手給我授了校徽,我依稀記得那時18歲的少女有多麼的羞澀懵懂,雖然現在的我也才剛過19歲,可心態已經截然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