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泉昨天在接到華彩衣的電話以後,就著手整理了一份名單出來。
他也知道這中醫藥協會這麼大的體量,裏麵有些腐朽陳舊了。
剛好可以趁此機會,來把裏麵曾經那些拉幫結派的家夥清洗一下。
不然的話,時間長了恐怕就連他這個會長都會被架空。
這個想法是好的,也是陳清泉會如此爽快的答應華彩衣要求的原因。
可真到了要決策的時候,陳清泉卻始終下不去手。
陳清泉的助手莊德本帶著報紙進來後,不由得問了一句:“會長,這是您今日份的報紙,怎麼看您的臉色這麼差呢?”
“小莊你來了,哎,我正為這事苦惱呢!”
莊德本可是陳清泉目前身邊最信得過的人了,幾乎陳清泉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
此時他走過來僅僅是看了一眼那個名單,就立刻明白了陳清泉的煩惱。
“原來會長大人是在為這事傷神啊,不礙事的,我看會長您就是想太多了而已!”
“哦,此話怎講?”
看到會長伸手指了指旁邊的凳子,莊德本立馬坐下開始大談特談:“會長大人可能忘了,這中醫藥協會掛名的名額不知多少人擠破頭都想進來啊!”
“我們能給這華彩衣和許寧還未開業的新公司,提供這麼大的便利,讓他們幫我們鏟除一些異己,不是很合乎情理的事嗎?”
—邊說,莊德本一邊拿起筆在名單上圈了最後一個名字。
“你是說讓他們去對付高科醫藥?這能行嗎?”
陳清泉不會否認自己的助手講的有道理,可那高科醫藥斷然不是好對付的。
當初花了五百萬掛名在中醫藥協會名下的時候,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可短短三年時間就已經成為了一方巨擘。
現在每年的營收總額高達十個億,至少放眼安寧市的新興企業裏來說,絕對是無可匹敵的存在。
“會長大人,您現在隻是為他們提供便利,而不是他們的保姆。”
“名單上的這些公司,往上數哪一個不是比高科醫藥更加有時間資本的存在?”
“這高科資本現在所擁有的僅僅隻是錢而已,相對而言算是比較輕鬆的了。”
“如果許寧和華彩衣連這一關都過不了,也就別談什麼未來了!”
陳清泉這個時候腦海之中的確有點豁然開朗的意思,他並非很真心的在替許寧和華彩衣擔憂,隻是希望他們能夠長久一點。
要不然的話,他開後門提供的便利,到最後根本難以收回相應的利益,那可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小莊,你說的有道理,我這就下發通知,告訴所有中醫藥協會的成員,要啟動末尾淘汰製了!”
“至於其他的,就要看許寧和華彩衣自己的努力了!”
陳清泉一旦確定到了方向後,行事還是比較雷厲風行。
不到一小時的時間,整個安寧市的中醫藥行業已經引起了軒然大波。
“末尾淘汰製?這陳會長想要幹什麼?莫非是想要過河拆橋?”
“幸好我們不是最後一位,後麵那幾個家夥肯定睡不著了!”
“還是別這麼樂觀,小心駛得萬年船啊!”
一時間整個中醫藥行業曾經拉幫結派了的人都開始互相商議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