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吳興看著提著鞭子走來的小丫頭,竟然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恐怖感覺,心裏有個聲音一直提醒他快走。

李小草拎著鞭子慢慢逼近:“沒什麼意思,我們下營村人熱情好客,講究滴水之仇當重拳相向!“

說罷,李小草揮鞭朝吳興大腿抽去。

”小飛棍來嘍!”

但恰恰就在此時,心中的不安驅使著吳興調轉馬頭準備跑路。雜毛馬剛轉過半個身子,長鞭撕裂了空氣甩了過來,重重的落在馬屁股上,

“噅兒~~”

雜毛馬疼的差點原地飛升,嘶鳴聲都帶上了夾子音,連蹦帶跳的朝來時路上飛奔而去。吳興驚呼一聲緊緊的抱著馬脖子,身體隨著雜毛馬的跳躍上下起落,幅度可比在床上大多了。

“臥槽了,救命啊!┗|`O′|┛~~~~”

幸好他給馬配了上好的馬鞍和馬鐙,就算雜毛馬顛簸的再厲害,吳興也能保證自己不從馬背上摔下來,但他的小腹和胯部就有些遭罪了。

眾所周知,馬鞍是用木頭製成,這貨竟然還安裝了個鐵扶手,就在馬鞍的正前方......

以後,吳興應該改名叫吳點水,那條杠,估計要沒!

沒有一絲防備,沒有一點準備,你就這樣突然,消失在遠方!

剛剛準備給這個二貨一個深刻記憶的李小草,在沒有一絲防備下,差點被馬蹄子印在臉上,幸虧她腿短速度慢,要是快那麼一丟丟,自己或許有可能穿越回到現代。

“我去年買了個表!”李小草撫著胸口,劫後餘生的感慨。

空地上,幾十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目瞪口呆,全都看向雜毛馬狂奔而去的背影默默出神。

蹲在地上的黃捕頭望著那個腦殘二缺起伏不定的背影,感覺心中有些莫名的爽快,就這場麵,有錢自己也買不到,這次來的真值!

但看的多了,也有自戳雙目的衝動,於是黃捕頭轉過頭來,不經意間和她有了一個美妙的對視。

她的睫毛,彎的嘴角,無預警的對我微笑,沒有預兆,紅潤的唇角,微笑微笑,潔白的牙齒在閃耀。

“你就是黃捕頭?打我大爺了?”李小草趁著雙方發愣,溜到黃捕頭跟前,和他來了一個麵對麵。

黃捕頭下意識的點頭回答:“嗯!”

“啪!”

鞭子重重的抽在黃捕頭的腚上!

“嗷~~~”這一刻,黃捕頭明白了那頭雜毛馬的感受!

隨後,李小草揮舞著鞭子開始在捕快堆裏大殺四方。打的十多個捕快慘嚎不已捂腚鼠竄。

他們不是沒想過反擊,但這個小丫頭不講武德,搞偷襲!

十多歲的小姑娘,上來就是左刺拳,一個右鞭腿,同時一個左正蹬。俺們當時捂傻了眼,俺們當時大意了,沒有閃。

笑一下,她突然襲擊俺,偷襲!

啪,一個右鞭腿;啪,一個左正蹬;啪,一個五連鞭。

點到為止俺們沒打她。

啪,一個打骨折;啪,一個頸椎病;啪,一個接裸絞。

耗子尾汁,小姑娘不講武德,接化發!

打完收工,李小草渾身舒:“二牛哥,給幾個大叔解開鐵鏈,哥,把這幾個貨綁起來!還有那個跟黃鼠狼成精似的的玩意也綁嘍,拉到大作坊裏!”

一群渣渣,根本沒二牛、二蛋他們抗打,一鞭子下去就鬼哭狼嚎的。

給張大娘上完藥的陳氏一副牙疼狀,嘬著牙花子連聲歎氣,養了十年多的閨女,怎麼越來越像土匪了呢?

噅兒噅兒!

就在眾人準備拉著這十幾個捕快回去時,隻聽得一陣難聽餓馬嘶聲,然後眾人抬頭就看到那匹雜毛馬馱著它那傻缺主人顛兒顛兒的跑了回來。

尼瑪,老馬識途識了個寂寞?

“救......救我~~”吳興癱軟在馬背上,氣若遊絲的呻吟著。他的褲腳上,已經有鮮血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