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公公,還請弄些溫和的草木灰水過來,給皇孫殿下洗洗屁.....臀!”
用弱堿性的液體洗一洗,能更好的去除疼痛感覺。
李小草真得很佩服這個小家夥,不知道他是如何忍受這種疼痛的。同時李小草心裏還有個疑問:自己為什麼能幹擾小家夥的情緒。
要知道,隔著珠簾,他根本看不到自己的臉,也嗅不到自己身上的氣味。
這些暫時不可深究,還是等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欣喜不已的太子妃,從皇後懷裏接過兒子,撩開衣服給小家夥喂奶。
小家夥或許困倦至極,吸了兩口之後就睡著了,兩隻白嫩小手攥的緊緊地,像是在夢中用力吃奶。
眼見皇孫這邊事情已經完成,李小草便和皇後輕聲告退,跟著吳舌走向太和殿。
李小草知道,皇孫這件事,才剛剛開始。
“臣.....”
“免了,先說正事!”
乾正帝哪有心思等李小草行那些繁文縟節,隨手就免了所有禮儀,直接詢問李小草提到的那個名字。
“李愛卿,什麼是‘洋辣子’?這和皇孫哭鬧不休有何關係?”
李小草摸摸鼻子,還真有些受寵若驚,她知道現在不是打馬虎眼的時候,立馬實話實說:“陛下,‘洋辣子’是一種蟲子,這種蟲子身上長著無數比細針還細萬倍的絨毛。隻要不小心沾上,被蟄的部位就如同被烙鐵灼傷,生不如死。”
“噢,這樣說來,你是見過?”
“臣不但見過,還被這東西蟄到過,所以感受頗深。”
乾正帝點點頭,沒有說話,隻是望向窗外其它大殿頂的積雪,其含義不言而喻:這寒冬中,除了地上的螞蟻,有鬼的蟲子。
這樣淺顯的暗示,李小草自然也是看得懂的,她不慌不忙的解釋:“陛下,這種蟲子在夏秋之際常有,杏林之中有人用它入藥,專治皮膚瘙癢之症。”
吳舌將李小草的話都記下來,等會還要向禦醫們求證。
“如你所言,洋辣子這種蟲子還有人飼養不成?”
“陛下,這種蟲子不必飼養,隻需將蟲子身上的毒毛取下,放進瓷瓶之中,扣上軟蓋便可保存一年之久。使用之時,用竹鑷取出一點即可。”
乾正帝麵無表情的點點頭:“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在皇孫使用這種歹毒的東西?”
李小草叩首:“陛下英明,陛下明察秋毫!”
這種問題接不得,皇帝能說出這番話,就預示著劊子手的鬼頭刀又要痛飲人血了。
“英明?朕是得英明,要不然......嗬嗬,”乾正帝冷笑兩聲,摸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兒,揮揮手,“去吧,今天這件事你就忘了,等過了大朝會再來宮中覲見皇後吧。”
“是,臣叩謝陛下。”
李小草叩頭後,躬身從大殿後退而出,全程沒敢抬頭。
氣場這個東西說不清道不明,但當它作用在你身上之時,你才知道什麼是壓製,什麼是恐懼。
李小草之前對皇權隻有敬沒有畏,但現在,她才知道什麼是生死一瞬間。
就在皇帝沉思的那十多秒,李小草感覺像是過了十多年,她能覺察到,不止有十道帶著死亡氣息的目光定格在自己身上,包括那個老太監。
隻要皇帝給個明示或暗示,自己現在一定會人頭落地,瞬間回城!
今後,還是離皇宮遠點吧,太特喵的嚇人了!
寒風吹拂,李小草才感覺到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濕。四下看看,隻有前麵頭也不回的引路小太監,李小草咬咬牙,偷偷摸了下自己的褲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