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草,終究還是錯付花兒。
為了給小丫頭一個良好的睡眠,李小草在萬般無奈中,眼睜睜的看著小丫頭抱著枕頭被子去了耳房。
“造孽呦~~”
帶著無盡的羞憤,李小草蓋上被子去夜會周公,和他請教減輕放屁力度的方法。
第二天一早,李小草起床先給麥粒換水,然後才洗漱,在精神煥發的花兒的服侍下,梳好發髻,去前廳吃早飯。
外麵寒風刺骨,來到京都難得清靜,李小草哪也沒去,就在王記酒樓後院裏倒騰麥子。
朱煜手持一卷書,一上午在李小草小院門口轉了三四次,嗓子都讀沙啞,也沒見李小草出來關心一下。
“唉~~造孽呦。”
福伯瞅著自家少爺可憐的樣子,笑著搖搖頭,轉身忙自己的事去了。
陳二蛋窩在庫房,將所有的銅鍋都洗的幹幹淨,連被炭火熏黑的內壁都用幹絲瓜瓤子洗刷一新,回想皇宮對麵小店裏的吃食,他也忍不住感概一聲“造孽呦”。
自從跟了李小草,他還真沒再吃過這樣難吃的東西。
一日無事,轉天麥粒也都泡好,濾幹水分後,李小草將泡好的麥粒平鋪到竹簾上。
“花兒,把那幾塊麻布打濕,蓋在這些麥粒上麵。”
吸飽水的麥粒像一個個小小的河豚,胖乎乎的甚是可愛,讓李小草想到了胖乎乎的皇孫。也不知道這個堅強的小家夥,現在怎麼樣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李小草總感覺小家夥和自己有莫名的羈絆,像是有一根線將兩人相連,這讓李小草忍不住嘀咕。
“童子尿......真有這麼大的威力?”
花兒將濕漉漉的素色麻布蓋在麥粒上:“小姐,這樣就可以了?”
“可以,以後這些麥粒就交給你照顧了,記得每天往上麵灑水,保持麻布濕潤。”
“奧,”花兒點點頭,忽然反應過來,“小姐,我做這些,你呢?”
李小草昂起頭:“我?我當然是閑著沒事嗑瓜子呀,誰讓我是小姐,你是丫鬟呢?對了,還是一個不跟小姐一起睡覺的丫鬟。”
“小姐~~~”
一提到睡覺,花兒的臉就紅的厲害,低頭不敢和李小草對視。
經過一天一夜的自我反省,再加上與周公的徹夜長談,李小草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隻要自己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
自己和花兒情同姐妹,不就是睡覺的時候動靜大一點嘛,這有什麼可尷尬的!
別人睡覺還打呼呢!
拿出瓜子,李小草準備繼續宅下去,小院的門被人敲響。
“我去看看。”
花兒一溜煙跑去開門。
沒多久,花兒領著一個熟人進來:“小姐,常大人有事找您。”
花兒在外人麵前很守規矩,真做到了一個丫鬟該做的事,說話時也是謹小慎微。
“常大人?”李小草一愣,隨後看到跟著花兒進來的常太近,“哦,原來是常總管蒞臨寒舍,下官有失遠迎,還請常總管恕罪。”
常太近被這一聲總管喊得心花怒放,這兩天因為李小草的事,他受到幹爹吳舌的誇獎,並且話中有舉薦他做太監副總管一職。
皇宮裏的太監分三個大衙門,一個是負責灑掃、浣洗的,這個衙門又苦又累,油水還少。
再一個是掌刑的,這個衙門分對內對外,對內就是懲罰犯錯的宮娥。太監,包括皇後要懲罰的妃子等;對外就是監察,像是皇帝的耳朵和眼睛,監視地方官員的所作所為。
還有一個就是負責保護皇家安全的,這個衙門比較神秘,隻有一人可以執掌,那就是他幹爹吳舌,皇宮內侍的大總管。。
眼見吳舌日益老邁,他作為吳舌的幹兒子,自然優勢更大,現在即將被提拔為副總管,在皇宮內侍中,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人物。
“哎呀,李大人,兩日不見,你風采依舊呀。”
見常太近身著鬥牛服,李小草就知道,他來找自己肯定有公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