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動作、那語氣,比在公堂上為百姓申冤時,嚴肅的太多,也專心的不像話!
轉眼間,就到了正月二十八的晚上,王記酒樓來了兩位定國侯府的人。
一人是朱賢,另一人是朱奎。
“三弟,明天就是祖母的壽誕,你和三弟妹還不搬回府裏嗎?”
朱賢作為朱家的長子嫡孫,也是下一任的定國侯,也有可能是定國伯,他說這樣話沒有任何毛病。
朱奎腆著大肚子,笑眯眯的補充:“我爹都說了,他在府中沒見到你和三弟妹,心裏很是自責,覺得對不起二叔。知道上次事情的原委,他老人家已經把下人狠狠的教訓了一通!”
“是啊三弟,你大伯本想親自過來接你和三弟妹回府的,隻是他出外公幹多日,身體乏累,就被為兄勸阻。這不,我們哥倆代表我父,過來接你和三弟妹回家!”
朱煜起身給哥倆滿上茶水,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婉言拒絕:“大哥、二哥,不是我不去,隻是李姐姐她正在連夜給祖母她老人家準備壽禮,我們想去也去不了呀。”
朱賢擺擺手:“哎,三弟此言差矣,府上什麼都有,三弟妹孝心可嘉,想給祖母準備壽禮,府上的東西隨意取用就是,哪能回不去呢!”
“大哥,李姐姐用的東西,府上還真沒有!”
“那怎麼可能,咱府上不能說堪比皇宮,但是和這座酒樓相比的話,應該綽綽有餘吧!”
“大哥,府上有什麼東西,別人不知道,難道我還不知道嗎?”
“這......”朱賢尬住了!
是啊,自己能在任何人麵前裝闊,唯獨不能在二叔一家人麵前裝,自家這些年要不是二叔年年貼補,靠著莊子和那幾個半死不活的鋪子,哪能過的這麼奢靡。
“大哥、二哥,兄弟謝謝你們能來,隻是兄弟我恕難從命!”
朱賢頓了頓,無奈的點點頭,隻是他們這次帶著任務來的,沒見到李小草,回去以後沒法交代。
朱賢向自己弟弟使了個眼色。
“咳咳,那個三弟呀,三弟妹呢?”
朱奎接到大哥的信號,輕咳兩聲主動挑起了話頭。
朱煜看向朱奎:“二哥,我剛才好像說了,李姐姐再給祖母準備壽禮。”
朱奎:.....
“那個,能不能請三弟妹出來一趟,我們找她有點事!”
“著急嗎?”
“不......不是很著急。”
“那就算了吧,明天在祖母壽誕上再說也不遲!”
朱賢沒想到三弟拒絕的如此幹脆,忍不住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怕挨揍!”
朱煜說的理直氣壯。
朱賢、朱奎:.....
他倆實在是沒想到是這麼個答案,貌似自己所有的借口都被三弟這句話給堵死了。
任務沒辦法完成,哥倆隻能怏怏不樂的坐上馬車返回定國侯府,臨上車時,還用期望的眼神盯著朱煜,想用親情的讓朱煜替自己哥倆冒一次險。
結果。
“大哥、二哥慢走,路上注意安全!”
隨著木頭軲轆壓在石板路上的聲音逐漸遠去,李小草從店內走出,和朱煜肩並肩的站在一起,看著黑夜裏的一點燈光逐漸變暗。
“推了?”
“嗯!”
“回去睡吧!”
“嗯!”
兩人同時轉身,一個向內轉一個向外轉,結果.....
“砰......”
“嘶~~~李姐姐,你撞到我鼻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