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你快過來勸勸小姐,她已經一整天沒吃東西了,就在床上躺著,不言不語,看著可讓人心疼了!”
王記酒樓裏,花兒臉色焦急的拉著朱煜的衣袖,往李小草的房間裏拖,話語裏滿是焦急,仿佛下一秒就會哭出聲。
自從昨天中午上朝回來,花兒就發現自己的小姐變得沉默寡言,行走坐臥仿佛失了魂魄,要不是自己看著,小姐現在早就摔、碰的滿頭是包。
花兒差點被李小草反常的樣子嚇哭,四處找人救治小姐。
福伯不但花大價錢請來了大夫,還把京都周邊有名的道士、和尚、尼姑和薩滿教跳大神的全都請了過來,在王記酒樓開壇做法。
道場做完,沒用。祈福祛病的佛經念完,也沒作用。哪怕薩滿教跳了六遍請大神,小姐還是依然如此。
無奈之下,花兒隻好將萬般不情願的朱煜拉到李小草的房間,讓他勸勸自己的未婚妻。
朱煜本不想來,因為他是知道內情的,自己的大伯下朝後,先李小草一步來到王記酒樓,將李小草在金殿內的社死事件,繪聲繪色的講給了他聽。
最後,還叮囑朱煜,千萬不能讓李小草知道是自己告訴他的,否則,他會被其他勳貴的唾沫星子淹死。
“花兒,你先出去,記住別放任何人進來!”
思索了片刻,朱煜還是決定勸勸李小草,畢竟事情已經出了,整天躺著也不能解決問題,還不如吃飽喝足再想想辦法呢。
花兒擔憂的朝內屋看了看,見朱煜一臉鄭重的樣子,她輕咬下唇,施禮後退了出去。
朱煜來到李小草的床前,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兩身青色的官服,一身胸前繡著彪,另一身胸前繡著白鷳,代表李小草是從五品的文官還身兼從六品的武職。
年紀輕輕的就實現了文武雙全,這讓勵誌考狀元的朱煜有些氣餒,就算是他中了狀元,才開始也就是從六品的編纂,在外麵相遇時,自己還得先朝她行禮。
“李姐姐,能聽到我說話嗎?”
床上的李小草一動不動,整個身子縮在被窩裏,留在外麵的,也隻有一縷透著微黃色的頭發。
朱煜見李小草沒反應,歎了口氣,坐在了床邊。
“李姐姐,你還是想開點,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每個人都有犯錯的時候,這也是不能避免的嘛。”
床長還是沒動靜,朱煜伸手給李小草掖好被角,臉上帶著無盡的唏噓,將思緒拉回到半年前。
“李姐姐,想想半年前,你被豬撞飛在天上露著屁股時,那樣的場景不比在朝堂上尷尬的多?”
“你都知道啦?”
被窩裏傳來李小草悶悶的聲音。
“知道一點。”
“誰告訴你的?”
朱煜沉默,不再說話。
忽然,李小草一把掀開被子,探出腦袋,瞪著有些懵逼的朱煜眼:“你還有臉提半年前?要不是你閑著沒事射豬皮燕子,我哪會被豬拱?我不被豬拱,不就沒昨天那一場破事了嗎?
都怪你都怪你!”
李小草邊說邊踢蹬被子,萬幸她睡覺不喜歡裸睡,要不然今天還真讓朱煜得針眼病。
“被子,李姐姐,腳露出來了。”
朱煜臉色有些不自然,趕緊轉過頭去。
他雖然不明白昨天大朝會的事為何與自己射豬有關聯,但這些天和李小草相處的經驗告訴他,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和發瘋中的李小草爭辯,否則自己會有半殘的風險。
李小草發泄了一陣,這才感覺心裏舒服些,回想昨天的大型社死現場,她恨不能現在就穿越回去,這地方她是沒臉再待下去了。
大殿內外幾千號人,得有一半以上都聽到了自己發出的聲響,還有少部分吸入不明氣體,現場表演口吐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