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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米巷,茶樓。

“李大人,這是一座新宅子,雖然不是九重堂,但也有七進,離這兒也就五裏地,進的很,這張地契您收下吧!”

這次和李小草談的,是趙鼎天,

賈仁義沒有來,他被某個大人物急招,中午飯都沒吃,快馬趕回了京都。

趙鼎天奉賈仁義之命,拿著一張七進的房契和李小草換凶宅的房契。

“趙大人,不是我李小草不識抬舉,你手裏的這張房契,是一座新蓋房子,可是我的宅子,是九重堂哎,比你這座宅子足足多了兩進!

你用七進的房子還我九進的房子,你當我傻呀?”

李小草大咧咧的靠在椅子裏,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嘲諷趙鼎天。

中午剛吃過午飯,李小草正在房間裏數銀票數的困倦時,這個不長眼的趙鼎天就來打擾,還大言不慚的說有一筆大買賣和李小草做。

結果來了之後才知道,這貨竟想用七進的宅子換西江米巷的凶宅,她哪會答應!

趙鼎天看著油鹽不進的李小草,氣的牙根癢癢,上午還興高采烈的收了他們五萬兩銀子,到了下午就翻臉不認人。

自己用一座新寨子換她一座破宅子,她竟然還拿捏架子,一點都不肯吃虧。

隻是,賈仁義大人臨走之時告訴他,務必不惜一切代價,把那座宅子弄回來。因為賈仁義通過一上午的觀察,他已經發現有些不對勁。

趙鼎天滿臉堆笑:“哈哈,李大人說的對,是下官考慮不周,那您說,您怎樣才和下官換房契?”

扔掉手裏的瓜子皮,李小草抬起右手,用拇指、食指和中指在趙鼎天眼前摩擦,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錢?這個好辦,李大人您說個數。”趙鼎天強顏歡笑道。

李小草收回拇指和中指,豎著一根食指在趙鼎天麵前晃了晃!

“一百兩?沒問題,下官這就給您。”

“哎哎哎,李大人您別走啊,咱好商量。一千兩就一千兩,下官這......哎哎,一萬兩,一萬兩行吧?您再走我就真不留您啦!”

李小草轉身回來坐好,不屑的道:“你早說不就行了,給本官玩這一套,你還嫩點!給錢!”

“李大人,錢就在這兒,您隨時可以拿走,但您得先給下官房契呀!”

“你不給本官錢,本官怎麼給你贖回房契?”

“您把房契抵押了?”

“廢話!這座宅子住又住不得,不抵押出去換點銀子,本官這一哨人馬吃啥喝啥?別廢話,先給錢!”

趙鼎天哆哆嗦嗦數出十張千兩銀票,遞給李小草:“大人,您一定要給下官房契呀!”

“放心,本官的信譽可是出了名的好!這樣吧,既然錢都給了,你的這張房契也過戶給我,正好也順路!”

“這.......”

“信不過本官?你是不是信不過本官?”

李小草瞬間就急眼了,吩咐身邊的花兒去找筆墨紙硯:“這樣吧趙大人,咱們口說無憑立字為證,你把這件事寫下來,本官簽字畫押。

如若本官收了你的錢和房子,不給你那座九重堂,你盡管拿著這個契約去陛下那裏狀告本官,如何?”

“這......”

“這樣還是信不過本官?算了,大家互相沒有一點信任,這買賣不做也罷!花兒,把東西還回去,咱們走!”

“別別別,李大人留步,我同意了還不成嗎?您稍等片刻,下官這就寫契約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