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猜得真準,這些首飾都是金的,我是擔心娘舍不得戴,特意讓金匠鍍上一層銀,這樣娘就舍得戴了!”

“屁!”陳氏聞言瞬間而起,一把奪過李父手裏的鐲子,抱起首飾盒就往裏屋走,“不要說金的,就是銀的老娘也不戴!咱莊戶人家戴金銀首飾,鄉親們不把你娘我的脊梁骨戳爛嘍啊!”

李父和李小草大眼對小眼,少頃,李父開口道:“你娘她持家有方,這些年跟著俺,委屈她了!”

“所以爹,您得加倍的對娘好才行!”

李小草及時送上一記馬屁,裏屋的門簾晃了晃,隨後傳出木箱子打開蓋子的聲音。

爺倆長籲一口氣,然後李小草拿出給李父的禮物,是一套用上好的鋼鐵打製的工具,都是小號的锛鑿斧鋸。

李父平時喜歡搗鼓一些手工,這樣的禮物很是對他的脾氣,拿到手裏不住的把玩,上下左右仔細的看,笑得很是燦爛。

擺平了爹娘,李小草拿著給陳大爺的禮物,一路上和早起的鄉鄰們說著話,直到半個時辰後,她才敲響了村正家的大門。

“誰啊?”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腔調,李小草笑得有些僵硬的臉上露出真摯的笑容。

“陳大爺,是我,小草!”

“小草?”

隻聽陳大爺一聲驚呼,然後就是劈裏啪啦一頓響,在陳大娘埋怨聲中,陳大爺家的大門終於打開了。

“小草,你是啥時候回來的?回來時怎麼也不提前來個信,我好帶著咱村的老少爺們去老牛鎮迎你!”

“哈哈哈,陳大爺,我又不是什麼大英雄,哪能受這樣的大禮,這不是折我的陽壽嘛!”

李小草一邊笑著回答,一邊將手裏拎著的兩份禮物遞了過去:“這是我和二蛋哥給您和大娘帶回來的禮物,您老收下吧!”

“二蛋他人呢?沒和你一起回來?”

陳大爺沒有第一時間接禮物,而是朝李小草身後仔細尋摸了兩眼,沒見到熟悉的身影,臉上的失落肉眼可見。

“二蛋哥在京都做餐館呢,說是等掙了大錢,再回來孝敬您和大娘!”

“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孩子翅膀硬了,我管不了嘍,”陳大爺搖搖頭,接過李小草手裏的東西,帶著李小草往屋裏走:“丫頭,進屋喝口熱水,你大娘念叨你好長時間了。”

對於陳大爺和二蛋哥之間的事,李小草不方便多說,但從陳大爺的反應可以看出,陳大爺還是很關心二蛋哥的。

二蛋是陳大爺抱回來的,他應該不知道二蛋的身份問題,要不然也不會這麼輕易同意二蛋哥跟自己去京都。

屋裏,已經顯懷的陳大娘挺著鼓起的小腹,熱情地指揮丈夫招待李小草,家裏有的零食、堅果、小吃什麼的,統統擺在李小草麵前。

懷孕的女人總是嘴饞,老來得子的陳大爺有求必應,隻要這個季節有的,陳大娘說想吃什麼,陳大爺挖地三尺也要滿足媳婦。

李小草一邊吃著零嘴,一邊和老兩口聊著家常。

“丫頭啊,你現在是幾品官?”

說著說著,陳大爺話風一轉,直接詢問李小草的官職。

“現在還是昭信校尉和戶部員外郎,從六品的武官,從五品的文官,不過......”

“從五品,還文官?”陳大爺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丫頭,你給大爺說,是不是陛下收你當幹閨女了?”

“大爺別鬧,咱說正事呢。”李小草噘著嘴。

陳大娘見狀,果斷給了老伴兩巴掌,抽的山響。

“丫頭,你繼續說,不過什麼。”陳大爺捂著被打疼的胳膊,給陳大娘賠笑。

“不過,等幾個月後,我的文官職位應該會被撤,但武職應該會提高一點。”

“一點?一點是多少?”

“嗯~”李小草伸出四根手指,“陛下說,統領左武衛,最少也得是從四品的信武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