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堂,老牛鎮首屈一指的醫館。

以前靠近黑賭場,生意是相當不錯,不管是輸錢被打的賭客還是出門平事的打手,隻要是受了棍棒傷,基本上都會來這裏找老大夫醫治。

現在雖然賭場沒了,但有了李小草提供的酒精,憑借多年積累的聲譽,來求醫問藥的患者依舊是絡繹不斷,甚至還有外縣慕名而來的傷患。

於老大夫很是自得,這些時日自己的醫館又擴大的不少,而且新收的徒弟也都是機靈的,做事麻利,相信不久以後,最先跟著自己學醫的徒弟,就能出師了。

“老神醫,多日不見,別來無恙乎?”

就在於老大夫教授徒弟醫治金創傷時,耳邊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喚,顫巍巍的轉身看去,就見一位熟悉又陌生的女子站在不遠處,正笑嘻嘻的和自己打招呼。

“敢問小娘子是?”

於老大夫年紀有些大了,再加上李小草這近半年發育的很快,已經不是以前幹蝦似的黑妞,他竟一時沒認出來。

“沒認出來?”李小草一愣,隨後指了指老大夫手中盛酒精的小瓷瓶,調侃道,“怎麼,喝著我的用著我的,現在不認賬了?再好好看看我是誰。”

於老大夫呆愣了一下,在一位機靈徒弟的提醒下,終於反應過來,趕忙大笑著上前賠罪。

“哎呀呀,小老兒年老目花,沒認出是李大人大駕光臨,還望大人恕罪。”

說著,就要帶著徒弟給李小草叩頭行禮。

“老神醫萬萬不可多禮,您老可是咱老牛鎮的祥瑞,給我行禮是折煞我呀,快快請起。”李小草伸手虛扶。

陳大爺上前攙住於老大夫,至於老大夫的徒弟,則是正兒八經的給李小草施禮。

還有一些傷患及其家屬,知道李小草的身份後也要掙紮著起身給李小草施禮,都被李小草全都婉拒了。

“李大人,陳村正,還請裏屋待茶!”

大堂不是說話的地方,簡單和傷患們客套了幾句,李小草和陳大爺就被請進了待客的裏屋。

徒弟奉上香茶和一些應季的水果、點心後,李小草將此次來的目的,和盤托出。

“老神醫,酒精您已經用了將近半年了,敢問效果如何?”

於老大夫捋須大笑:“效果自然沒話說,而且這段時間以來,小老兒還總結了一點心得體會。”

“哦,願聞其詳。”

“既然大人想聽,那小老兒就說一下淺見,還望大人斧正。”

“大人您給的酒精,用在治療金創傷上有奇效,患者傷口紅腫和發熱的幾率降低了八九成,簡直是治療金創傷的聖藥,當然,配合小老兒調配的金創膏一起使用,效果更佳。

還有,將您給的酒精加入兩成燒開晾涼的水後,小老兒發現,稀釋後的酒精對身患褥瘡和預防褥瘡有奇效。

要是再加入四成的水後,對風寒、風熱等引起身體高熱,有降溫的功效。”

說著,命徒弟取來自己的診療手冊,交給李小草查看。

李小草隻是禮貌性的翻了翻,她知道自己釀製酒精的度數,因為都是用大量的麥芽糖加上一些糯米發酵製成的,雖然製酒的設備比較簡陋,但她估算自己釀製的酒精大約在七十到八十度之間。

並且自己為了提高度數,還特意多蒸了兩次。

這樣算下來,老大夫和前世醫療資料上介紹差不多,這證明老大夫是用了心的。

“老神醫,這本冊子於我有大用,能帶走嗎?”

當了勞什子戶部員外郎也有兩三個月了,一點功績沒有還順走了皇帝的一萬兩建衙費,這份酒精資料正好遞上去交差,省得到時候被皇帝翻舊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