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遊走在死亡邊緣的渡邊泰地反應很是敏捷,從李小草舉著和身材非常不符的“盾牌”衝出來時他就注意到了,就在狼牙棒敲中他的前一刻,他猛然使了一招懶驢打滾,成功避開了李小草滿懷信心的一擊。
在地上翻滾的渡邊泰地沒有等死,貼地一刀直接砍向李小草的腳踝,而另一隻手從懷裏摸出一把暗器,迎麵灑向衝過的左武衛兵卒。
“砰!”
“哢!”
李小草反應也不慢,當她意識到自己出其不意的一棒子未立寸功後,下意識的將手裏的“盾牌”往下一擋,遮住了有可能被襲擊的下半身,正好擋住了砍向腳踝的那一刀。
但左武衛的兵卒們就沒有這麼幸運,擲向他們的暗器都塗著黑漆,在黑夜裏連亮光都不反射,好幾個兵卒慘哼一聲,踉蹌兩步倒在地上抽搐!
“屮,老娘幹死你!”
李小草回頭一看,瞬間火冒三丈,抄起狼牙棒就開始進行打地鼠模式,追著渡邊泰地一陣狂揍。
烏弓冷靜指揮,等敵人進入到弓箭射擊不到的距離後,果斷命令弓箭手退後,前排盾牌手和長槍手在校尉們大聲的嗬斥下,排著整齊的隊伍,朝蜂擁過來的倭奴殺去!
如果說現在是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上,這些倭奴一個能打十個官兵,矮小靈活的身體加上常年在海上討生活的經驗,打這些旱鴨子似的官兵如同砍瓜切菜。
但現在是在陸地上,他們自以為傲的靈活身手作用就不大了,而且他們大多都拿著刀和匕首一類的短刃,根本奈何不了藏在盾牌後麵的官兵。
左武衛的官兵可不管那些,第一次和敵人進行生死搏殺的他們,度過最開始殺人的恐懼之後,手中的武器越拿越穩。而且見到敵人根本奈何不了他們後,膽色更加壯了,長槍如同出洞的毒蛇,一口一個小倭鬼子。
這可都是功勞呀,一個都不能放過!
左武衛的官兵殺的興起,漸漸地軍陣有些鬆散,盾牌手後麵的長槍手跟不上盾牌手前進的速度,導致軍陣有些脫節!
“穩住,都穩住!”
烏弓的怒吼在戰場上回蕩,但收效甚微,見了血的左武衛官兵如同發情的公牛,瞪著血紅的眼睛隻顧廝殺。
倭奴海盜們自然也看出了這一點,被長槍兵捅地哭爹喊娘的他們,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官兵的破綻,故意裝作不敵的樣子,引誘脫節盾牌手追趕。
沒了盾牌手保護的長槍手,就像駱駝嘴裏的仙人掌,剛才還如同毒蛇的長槍變成了燒火棍,被近身纏鬥的倭奴海盜殺得人仰馬翻。
李小草看在眼裏急在心上,她放棄追不上、打不著的海盜頭子,轉身殺入人群之中,將倭奴海盜們的隊伍攔腰截斷!
門板如同蒼蠅拍,將擋在她前麵的人或物全都拍一邊去,手裏的狼牙棒如同紮入芝士裏的熱勺子,將一個個的頭戴黑巾的腦袋敲爆。
有了她的加入,左武衛前排盾牌手和長槍手逐漸回過神來,在刀斧手的救援下,再次結成戰陣,隻不過比剛才戰陣的規模小了一圈。
趁著這個空檔,狡猾的倭奴海盜們從缺口處逃了出去,這讓占據天時、地利、人和的烏弓氣的差點吐血!
一千五百人打不到二百的倭奴強盜,不但讓對方反殺一波還讓對方逃走了許多人,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李小草甩飛狼牙棒上的鮮血和腦漿子,製止想要請罪的烏弓,急聲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通知朱三動手,這裏交給他收拾,你趕緊整理隊伍,追擊這些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