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後,蘇州的百姓才知道城內來了倭奴海盜。

就在他們著急忙慌準備收拾細軟跑路的時候,又被告知海盜被新上任的大總管全部圍困住了,但這些海盜過於狡猾,在夏奸的帶領下劫持了段大人一家做人質。

這下百姓們就放心了,段大人被劫持對於整個蘇州來說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在南直隸這麼多年隻知道盤剝錢財的段家,現在終於能為蘇州百姓出一份力!

好,好的很呀!

如果不是今天氣氛不對,百姓們都想燒一捆竹子載歌載舞慶祝一番,對總管大人提出的居家隔離暫時管控政策,百姓們自然沒有意見。

段府後院裏,吃飽喝足的倭奴海盜們還在輪番休息,渡邊泰地放心不下前麵警戒的手下,就拎著幾壇酒來到了院牆邊。

“外麵的夏朝官兵怎麼樣了?”

將酒遞給手下後,渡邊泰地站在梯子上朝外望去,就見外麵黑壓壓的都是夏朝官兵,再往後看是一群工匠正在趕製攻城器械,一個破牆錘已經有了雛形。

渡邊泰地心中一沉,壞了,這些夏朝官兵想要強攻呀!

手下的也證實了他的想法:“頭領,這些夏朝官兵隻是將我們包圍,但他們什麼都沒說,看樣子是不想和我們談判。”

這不是渡邊泰地想要的結果,他深知自己這些人打不過這些官兵,一旦讓這些官兵衝進來就是自己等人的死期。

他根據多年和夏朝人打交道的經驗,很清楚的知道有些人夏朝人為了自己的利益是不會顧及他人死活的,就像現在,肯定是領兵的將領為了軍功,故意裝作不知道這是南直隸最大官員的府邸一樣。

“不行,得想辦法和夏朝將領談判,”渡邊泰地握了握拳頭,下了梯子吩咐手下,“去把那個夏朝大官給我綁在柱子上,想辦法給我立在院子裏,這些夏朝人都是賤骨頭,不敢見死不救的。”

手下喝了一碗酒,一溜小跑回到後院,連踹帶打的將段家家丁們趕起來,讓他們在靠近牆一側挖坑。

這些家丁們都嚇傻了,還以為小矮子們要將他們活埋呢,但閃亮的鋼刀在身邊威脅,他們也不敢不挖。

另一邊,一晚上經曆人生大起大落的段德段大人,跟一頭待宰的年豬似的,被綁住手腳躺在冰涼的地上昏昏欲睡。

在官宦世家長大的他哪裏經受過這樣非人的折磨,他心黑手辣對別人下狠手是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但要是讓他遭遇這些,他是受不了的。

但現在嘴裏塞著破布,他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就在迷迷糊糊時,幾名倭奴走過來,用繩子套住他的雙腳拖著就走,地麵上的小石子和碎磚爛瓦將他的後背劃得鮮血淋漓。

段德被拖到挖好的坑邊,十幾個段家下人合力扛過來一個兩丈長、下粗上細的木頭柱子,然後幾個倭奴海盜將段德綁在柱子的細頭,為了結實還特意釘上了拇指粗的鐵釘。

“唔唔~~”

段德跟蛆似的奮力扭動身體,但這根本不管什麼用,那些曾經對他唯唯諾諾的下人在海盜的指揮下,合力將柱子豎起。

就這樣,段德段大人就成了夏朝版的耶穌,上身芭蕉絲編製成的短衣,下半身是女士襦裙,口中含著黑不溜丟的破布,就這樣冷不丁地出現在左武衛官兵視線範圍裏!

“臥槽,段大人牛逼克拉斯,這不就是古代版的行為藝術嘛!”

接到校尉的報告,李小草幾人連忙出來查看,紛紛被段大人的騷操作鎮住了,李小草更是差點驚出瘋言瘋語,幸虧反應的快,及時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