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鎮生生堂跟來的這幾位剛出師的郎中,這些天可是過足了治傷、縫人的癮。
從之前看李小草給人縫針都皺著眉頭,到現在一邊吃肉包子一邊給渡邊泰地削去爛肉,這中間到底經曆了什麼,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其血腥程度,連李小草這個資深殺豬匠都有些接受不了!
大針腳縫合傷口,用繩子和木板將生死不知的渡邊泰地捆綁地結結實實,還在它的嘴裏塞上一團毛巾,然後一個中年郎中端起一碗酒精,均勻而又細心的澆在對方剛縫合的傷口上!
“啊~~”
木板床上的渡邊泰地就像一條被扔進鹽罐,剛才還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現在雙眼怒睜,身體青筋崩起,極力想要掙脫繩子的束縛。
幾個郎中見慣了這種場麵,任由床上的渡邊泰地顫抖、哆嗦,他們則還是一臉淡然的吃著肉包子,手指甲裏還殘留著血跡,他們也不管不顧,依舊吃的香甜。
李小草隻是在門外看了一眼,確認渡邊泰地沒有真嘎後,便轉身悄悄離開了這間專門為他們劃出來的傷兵營。
媽耶,不愧是老大夫的徒弟,主打的就是一個生猛!
惹不起,溜了溜了!
溜達到海邊,大大的太陽下,海水不似昨日的狂暴,變得溫順無比,輕輕湧動的海浪,洗刷著沙灘上的油漬。
往遠處看,就見海麵上漂浮著一艘艘的小漁船,劃船的是李小草麾下會遊泳潛水的兵卒和當地的漁民。
就見不時有人潛入海水中,盞茶時間後浮出水麵,略帶喜意的搖搖頭,引來船上人員悲傷的歡呼聲!
“特奈奈的,不就是沒找到姓段的嘛,至於興奮成這個樣子嗎?萬幸沒讓江南的官員看到,要不然我解釋都解釋不清!”
李小草瞅了一眼海麵上熱鬧無比的“尋找段大人比賽”,深深為自己手下的演技感到羞愧。
前世種花家的國足都比你們演的好!
一幫完蛋玩意!
歎了一口氣,李小草一扭頭,看到朱三大步朝自己走來,嘴角上有掩飾不住的笑意。
“成了?”
李小草心頭一喜,迎上前去主動詢問。
朱三點點頭,終於忍耐不住笑出聲來,環顧四周,發現別人都將視線投向海上,他這才壓低聲音道:“少夫人,那些箱子全都找到了,一個也不少!”
“都點過數啦?”
“點過了,而且屬下按照您教導的方法,給這些箱子都印上了編號,咱們的人數了,都對的上!”
“破兒費兒!”
李小草興奮的朝空中揮舞了幾下拳頭,那些盛放金銀珠寶的箱子,自己提前讓人在裏麵偷偷做了個鐵皮夾層,這樣即使外麵的箱子都燒沒了,這些金銀珠寶也不會散落的到處都是!
這次的計劃已經完成了百分之八十,就差最後一步就可以把錢都變成自己的了!
“接下來你趕緊給朱老爺去信,讓他老人家幫忙弄幾條大一點的船來,這些漁船太小,派不上用場!
而且這事咱們做太顯眼,容易落人口實,隻有讓其他人幹才會不引起有心人的懷疑!”
朱三抬頭看了一眼李小草,發現這位少夫臉上寫滿了認真,並沒有一絲一毫開玩笑的意思,他才點頭應下:“請少夫人放心,屬下這就去辦!”
他知道,少夫人已經猜出了老爺和他們的身份,之所以一直沒說破,一是現在都是一家人,說不說的無所謂。另一點就是少夫人會做人,知道什麼是該問的什麼是不該問的,這樣看破不說破的狀態讓大家沒有其它顧慮,相處的很融洽。
“朱老爺幾天能回信?”
“三天之內一定有回信,五天之內應該就會有船來!”朱三在心裏盤算了一下,如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