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財主和李綱是亦師亦友關係,而且兩人幾十年一直有書信往來,見麵後相談甚歡。
當天,李小草並沒有安排酒宴,而是按照李綱老先生的口味,做了些有營養又好吃的飯菜,搭配小火熬製的小米粥,老先生吃得讚不絕口。
至於國子監的學子們,都是老熟人,李小草也沒特意安排,隻是讓親兵帶著他們出去吃。
而且特意交代,不管吃什麼一定要保證這些人的安全。
當然了,李綱帶著國子監的學生來蘇州,李小草不可能不設宴款待,隻是李綱老先生身子乏的厲害,必須要顧及老爺子的健康。
因此,充分聽取老先生和朱財主的意見後,李小草將接風宴安排在後天中午,地點就設在朱財主給她的那座大宅子。
相比有假山有溪流的蘇式園林,蘇州府衙就略顯寒酸,在這設宴配不上老先生的身份。
翠兒領著花兒找到李小草,麵露難色:“小姐~~”
“怎麼了?”
李小草正在琢磨做一道適合老爺子吃的前世菜肴,看到兩人欲言又止的樣子,便開口詢問。
“小姐,房間不夠了,住不下這麼多人。”
蘇州府衙也不算小,如果隻有這些人足夠住,但是現在.....
“翠兒,你去把朱煜給我叫來,就說我找他商量點事兒!”
“哎!”
翠兒答應一聲,提著裙擺一路小跑,看得李小草一頭黑線。
又是一個花癡女!
“小姐~~”
這會兒沒人,花兒看著李小草,眼中又開始有淚珠滑落。
“哭什麼呀,花兒,來坐下說,”李小草拽過一張凳子,讓掉金豆子的花兒坐下,“有什麼話就說,咱們姐倆還有什麼不能聊的!”
花兒抹掉眼淚,語氣裏滿含委屈:“小姐,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呢!”
“說什麼傻話呢,我怎麼可能不要你!”
“那你為什麼來蘇州的時候不帶著我呢?”
“唉~~”李小草歎息一聲,“來蘇州是陛下的旨意,我沒得選擇,而且蘇州危險重重,我自己都不能保證能不能活著回下營村,怎會忍心把你拉進火坑!”
李小草還真沒撒謊,她來蘇州時就已經做好了打不過就跑的打算。
不管聖旨上說的多花哨,李小草還是有自知之明,當時大軍未到,她手下就隻有三百老牛鎮鄉勇。
來到蘇州就是憑借一口氣,擺出一副不怕死的盲流子模樣,要是能鎮住蘇州官員最好,鎮不住她就撒丫子溜。
反正自己這方都是騎兵,蘇州這幫人想留也留不住他們,玩的就是暴走流。
花兒抱住李小草的胳膊,嘴裏嘟嘟囔囔的聽不清說什麼,但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委屈的神色。
“花兒,你爹還好吧?還有二蛋哥呢,他在京都的買賣紅不紅火?”
李小草拿出手帕幫花兒擦掉眼淚,擔心她再胡思亂想就轉移了話題。
“小姐你就放心吧,我爹一個人住在那棟大宅子裏快活的很,每天不愁吃不愁喝,現在還胖了好幾斤呢。
二牛哥的生意也很好,尤其火鍋最受大家的喜歡,隻是天氣慢慢變熱,店裏的客人也減少了不少。
對了,二牛哥也來了呢,不過路過老牛鎮時他下船回家了,聽說是去照顧他即將出生的弟弟或妹妹!”
還有還有,烏弓大哥的婆娘和老娘也想跟著我們來的,不過也是在老牛鎮的時候,烏弓大哥的婆娘說肚子疼,姑爺安排她們下的船,請來生生堂的老大夫診治。
老大夫診過脈後說並無大礙,隻是坐船長時間顛簸和水土不服導致的肚子疼!”
李小草抬眼看向外麵,掐指一算,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花兒,你信不信,二蛋哥回家準沒好事!”
“為啥呀小姐。”
“陳大娘是去年年前才知道身懷有孕的,現在還不到八月,陳大娘才懷孕八個多月,他回去照顧毛個弟弟妹妹。
哈哈,依陳大爺的脾氣,準得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