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賀萬萬沒想到,這個圓通不是扶他平步青雲的貴人,而是拉他跳河的喪門星!

我去你大爺的,就算你師父來了,也不敢在金殿上這麼說話,你特麼這不是上金殿告狀,而是找死來的。

其他大佬們臉色鐵青,圓通和尚的這兩句話有誅心之言,在金殿上叫囂平等,你特麼腦袋被佛像砸了吧!

眾人的反應嚇了圓通和尚一跳,他偷偷四顧,發現所有人都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他,心跳都嚇漏了三拍。

想想剛才自己說過的話,他瞬間有了想抽自己兩巴掌的衝動。

都怪自己管不住這張嘴,偷喝了那個飯館裏的美酒,這才導致他腦子迷糊,來到金殿上胡言亂語、大放厥詞。

但是,現在說這個已經晚了,還是琢磨怎麼補救吧。

就在圓通和尚絞盡腦汁想辦法補救的時候,乾正帝笑嗬嗬地從龍椅上走下來,圍著圓通和尚轉了兩圈。

帝王的氣場像是幾百斤的重擔,狠狠壓在圓通和尚的肩上,壓得他額頭冷汗岑岑,腿腳發軟。

乾正帝冷笑一聲,沒有再搭理狼狽不堪的圓通和尚,而是將目光投向了癱倒在地的王賀。

“王愛卿。”

王賀一個激靈,趕緊爬起來重新跪好,叩首道:“陛下,微臣在!”

“朕怎麼覺得你找的這個人證不怎麼靠譜呀,你自己說呢。”

“臣.....”額頭冷汗如雨點般滑落,流進眼中的汗水更是蟄的雙眼生疼,眼見無力回天,王賀一咬牙,認栽了,“臣罪該萬死,請陛下降罪!”

“哎~,王愛卿這話說的有些重了,朕是動不動就殺人的昏君嗎?降罪,你何罪之有?”

陛下的反應出乎王賀的預料,他現在腦子混沌一片,根本沒有思考的能力,臉色漲得通紅一句話都講不出來。

“你看看,你找的這個和尚說了,人家佛門是方外之地,修行之所,你我君臣皆是俗人,怎能管的了這修行人的事,對吧?”

王賀訥訥不敢言,頭杵在地上等著雷霆一擊。

其他朝臣抱著護板,有些人是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看熱鬧,也有一部分神色嚴肅看著僵愣在原地的圓通和尚,還有一些人則是握緊了拳頭,恨不能上來撕碎了圓通和尚。

一件事,足可以看出朝堂上三方勢力的關係,並不像平時看起來一團和氣的樣子。

王瑞祥不顧皇帝還在氣頭上,抱著護板出班啟奏。

“陛下,老臣以為,方外之地不應該由我朝治理,而是交由和尚們每日侍奉的佛祖。

至於王禦史所告李總管荼毒和尚一事,此事純屬李總管個人的好惡,和我朝無關。”

吏部尚書和刑部尚書全都出班,也表達了他們自己的想法,全都是建議皇帝不要管和尚的事。

人家都不認你這個君父,你要是再腆著臉打自己孩子替對方出氣,這不就是賤皮子嘛!

乾正帝能當上皇帝,也是一個聽人勸吃飽飯的主兒,隻見他哈哈大笑兩聲,路過王賀的時候還故意踩了下對方的手。

“王愛卿,你看百官都勸朕不要管這件事,那朕就不管了,你的證人和證物都收回去吧。

你不是想為和尚們伸張正義嘛,明個你不必在都察院坐班,收拾下行禮去蘇州吧,看看朕的李愛卿是怎麼荼毒這些和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