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弘發和尚歎了口氣,“大人您可知道麥積山真佛寺空寂大師?”
李小草點點頭:“有過耳聞,本官沒見過他,但是見過他的弟子圓通和尚!”
“您隻聽過他的名字,但是您沒和他打過照麵,他,實在是太過恐怖。
二十六年前,這位空寂大師遊曆大夏各地,憑借強大的背景關係將慈悲寺納入他的管轄範圍內。
那時慈悲寺的主持還是貧僧的師傅道信大師,他老人家是一位真正的出家人,一心隻想普渡眾生修得大道,沒有空寂大師的提議。
但師父還不知道他已經惹到了不該惹的人,從拒接提議的第二天起,慈悲寺就遭受各種各種的情況。
上山道路被堵,來上山禮佛的居士被人毆打,就連貧僧等人下山化緣也會被人套麻袋毆打。
師父氣不過就去報了官,可是官府不但不理還將師父打了一頓,他老人家身體有舊疾,遭此一難,回來後不久就坐化了!”
李小草銀牙咬得咯吱吱響:“這些都是空寂指使的?”
“不知道!”弘發和尚搖了搖頭,再次歎了一口氣,“寺廟被堵,居士們上不來我們也下不去,靠著山上的野果勉強度過了一個多月。
山上的野果有限,吃完之後我們也沒了辦法,最終還是沒挺過去,在師兄弟們的哭訴下,貧僧接任了慈悲寺住持,答應了空寂大師的要求。”
“答應他的要求,你們就沒有事了?”
“是的,”空寂點點頭,但苦笑一聲又搖了搖頭,“也不能說沒有事,我們不用擔心忍饑挨餓,甚至飯食豐富到我們想都不敢想的地步,但是我們已經不是真正的僧人了!”
“此話怎講?”:
弘發和尚抬頭看了一眼房間裏的陳設,自嘲一笑:“大人,您見過早課不念佛經念生意經的和尚嗎?
您見過吃肉喝酒,練武打人的和尚嗎?
您見過騙人錢財,土地和妻女的和尚嗎?”
李小草剛要點頭,但隨即就反應過來,一把薅住弘發和尚的衣領,咬牙道:“你們還敢販賣人口?”
“這有什麼不敢的?”弘發和尚越說越覺得自己不是人,索性豁了出去,指了指檀木的桌椅,“大人,這個世上有些人為了錢什麼事都做的出來,隻要能掙到錢,律法在他們眼裏連屁都不是!”
“別說那些沒用的,告訴我,你們把那些騙來的人都弄到哪裏去了?”
“這些貧僧知道的不是太多,隻知道這些人被送到麥積山後會被分成兩種,一種是身材窈窕、體態婀娜的,被當成瘦馬送到某些官員的府邸。
另外一種是身體健壯的,能生養能做農活的,被賣到了北方荒族。”
弘發和尚的話像是一隻大手,無情揭開了大夏身上還沒愈合的傷口,讓李小草看清裏麵還在蠕動的蛆蟲。
女性,在漫長的封建社會時期地位一直是低下的,甚至在某些時期就是男人的附屬品。
地球上的古代封建社會,一些自稱文人的變態,用書寫仁義道德的紙筆寫下迫害女性的文章。
用最肮髒的借口,滿足他們變態的私欲,還美名其曰“雅致”!
朝堂上憂國憂民,背地裏男盜女娼,嘴上說著存天理滅人欲,將女性束縛得死死,轉過頭來就和尼姑出軌,扒灰兒媳婦。
現在可倒好,那些當官的禍禍還不夠,這些禿驢還特麼敢伸爪子!
李小草是徹底的怒了!